“这鱼刺小,你当心些。”
她爱吃鱼,他便一个劲儿的给她夹。
“时机没有,补多了有何用!”她嘟囔着开口。
沈策先是一愣,随即便抿嘴而笑。他知她的意思,只不过当下时日尚早,他可不想在白日叫她下不了榻。
山竹站在一侧,忽然记起今早沈家老宅有人过来说赵晚清姑娘一早去了老宅,本以为成婚不久他们都会住在那里。陆朝凝听闻此讯,先是一喜,随后便碍于沈策,于是平淡略过。
沈策知晓她的心思,便在用过午膳后识趣找了借口离开,陆朝凝见此便直接去了赵府见这位故友。
二人再次相见不过是大半月,赵晚清只是一眼便瞧出了她成亲后的不同,于她往日的冷清相比,此次她倒面色红润,俨然一副有了烟火气息的感觉。
“怎么?几日不见晚清阿姊眼中倒是这般打量我?”
陆朝凝先是开口,打破了这场看似尴尬的局面。
赵晚清闻言面露难色,她同她对立而坐,替她满了杯北疆带回来的烈酒。
“殿下可不要拿我说笑了……只是如今一看此前种种都恍如隔世般,今日你我坐在这里,真叫人唏嘘啊”,她端起酒杯先行敬她,接着道,“我此番北疆之行险些丧命,若不是既安……六殿下所救,怕是今日你我不复相见了。”
陆朝凝平日里见她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今日突然沉重至此,再对上她这话,使她心中焦虑万分。
“他可是遇险?”陆朝凝伸出手来,附上那只为自己添酒的手,心中忐忑不安。
赵晚清见状,若不是在自己府中,她定然会提醒她谨言慎行。
“殿下理性比我早些知晓他是何等身份,此行我本是同以往一般散心,却不知入了北疆一直被人随行,不料我的猜想在我入北疆当日便已发生,当时若不是那位梅三的侍卫拼死相救,届时怕是送回来的只是我的尸首了。”
她叹息着猛饮几杯,手中的酒杯后来险些被她捏碎。
“看来他此番回北疆定不太平……”。
陆朝凝从沈策口中得知的消息再映衬赵晚清今日所讲,便猜到了北疆太子要将他置于死地。如今她们皆是手无寸铁之力,又逢身份悬殊不得并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