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时手里是刚熬好的中药,听她对陆朝凝道来这药是张伯亲自端来的。她有些疑虑,便开口问了句山竹的去向。承喜正要摇头示意不知时,沈策便走了进来。
“这是太医新开的药方,你且忍上些时日……”,她怕苦,他又何尝不知。
承喜见状识趣的将手中的药碗递给沈策,便只身退了出去。
“算上母亲给的药,我都喝了许多时日了,再这样下去,怕是要落下药根子了,以前住在安宁宫里,吃穿都是问题的那些时日都不见我这般较弱不能自理的,如今在你府上,却是矫情的很……”,她一手撑着半边脸,耷拉着脑袋叹气道。
沈策见她这副模样,自然知晓她过去都经历过什么,只是那时的自己却是一门心思都在权衡利弊于江山社稷上,于眼前之人毫无半点的关心。他想着便在她盯着别处出神的片刻,将药碗中的药一鼓作气饮了一口,再将她圈入怀中,在她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将那口发苦的药慢慢送入她口中。
陆朝凝在被他送来的那一瞬猛咳了几声,她试图推开眼前之人,只是见他满眼柔情的盯着自己,她只好略带羞涩道,“沈言之!你又耍流氓!”
沈策见她此番面露不悦,便沾沾自喜,他很喜她唤他沈言之,向来如此。
“沈言之……你是不是听我几句诉苦以往宫中的委屈便心疼我了?”她忽然想起这些年来,他又何尝不是受过冷眼过来的,而那些冷眼都来自他至亲。
他浅笑着摇头,盯着她的双眸愈发柔情。
“那时候在宫中每见你一次,都在心中感慨是怎样的人才能会在与太子年龄相仿时成为一朝太师,后来与你打过太多的照面,便笃定这一生要想过得安逸便是要么成为你这样的人,要么便是依靠你这样的人,所以我们做了共同一个梦,梦里我抱着一丝希望想要攀附你的时候,被你犹豫推开,那个时候自己也是一股脑便生出与既安那些事来,如今看来愚蠢至极……幸得我现在有了几分懂你,才没有错过这么好的沈言之……。”
陆朝凝说着手便环住他的脖颈,凑近了道出心里话。
沈策看着眼前人的模样倒觉得她像是喝醉了般,便耐心地听她说完。
陆朝凝见他只是静静听着,上下打量着她的眉宇,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