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推着的手鞠货车道。
水榭庭院中逐鹿声清脆动听,高大茂密的橘树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从树叶缝隙中渗落下来的阳光滴落在了潺潺的流水上,漾出一片细碎的金光。
这座宅邸的主人织田信长正坐在木障子大敞着的和室内,看着那阳光追逐着水流,淡白色的落花和波涛一起飘到了自己的眼前。
在朝廷天皇赦命讲和下,本愿寺一派离开了大阪,以京都为中心的近畿全境几乎全部都被织田信长掌握着。
此时已无人可直面织田信长之势,天下一统指日可待。
“啊啊……天气真好啊,要是小光也一起在这里赏花就好了。”被各地大名畏惧却又不得不表示服从的男人正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看着眼前对着摇曳清风纷纷飘落下来的花瓣,发表了这样的感慨。
被世人称为‘织田信长’的男人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在这清爽的旭风中缓缓睡去,但他的侍从却是快步从旁走来,跪坐在他的身侧,俯下身对自己的主君道:“信长大人,门外来了两个形迹可疑的人,他们自称是来为大人相命识运的。”
“相命识运?啊,是想给我看相算命吗?”织田信长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说起来我在这个战国时代还没有见过算命师诶,那就让他们进来好了。”
“是。”侍从领命而去。
不过没有多久,侍从便满面惊惶地去而复返,此侍从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恐惧,低声向主君报告道:“信长大人,那为首的一人让您今晚在这里等待着他的主人拜访……还说、还说,如果你不等待的话,恐怕会断送自己的基业——”
一开始侍从在听到这样近乎威胁诅咒的话语时,自然是怒不可遏的。
何等无礼狂妄之徒!织田信长可是即将要得到天下之人,竟然随意对未来的天下之主呼来喝去?哪怕主君对这两人有兴趣,但是作为织田的家臣,也决不能够容许这样损害家主名誉的人安然进入!
他拔出了挂在腰间的刀,正准备好好地让这个带着小道童的方士好好地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时,那方士却是盯着侍从手中的刀,拍掌赞叹道:“真是一把吹发可破的好刀!”
说罢还完全不理会那反射出的寒芒,笑嘻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