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墨看了眼自家娘娘,忍不住暗骂了一句司才人多事。
沈贤妃起身往司才人的住处走,没忘了嘱咐侍墨:“这事儿别让楚姐儿知道。”
侍墨应了句是,压着声儿跟沈贤妃说:“淑妃娘娘也忒不留情面了些,多大的事儿呀,直接就把人往宫正司押,怎么就不能私底下跟您说一声呢。”
“她本就不能与我说。”
沈贤妃摇了摇头道:“背主的奴婢没人敢用,淑妃要换人,总需要有个由头,与其跟我一块编造一个,再让宫正司审出出入,倒不如实话实话,如此便只会牵扯出司才人,淑妃固然是受害者,我也顶多是个监管不严的罪名,总好过咸阳宫与长乐宫勾结,私断宫务来的妥当。”
侍墨琢磨过来,赶紧应了句是,不再多言了。
到了司才人的住处,宫人们全部都停下了手中的活,避到旁边跪地迎接贤妃。
半卧在床上休养的司才人得了信,脸色就更白了。
现在别说是看见贤妃娘娘这个人了,就是听见“贤妃娘娘”这四个字,司才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朴美人那怪异的举止。
派去跟长乐宫的人打探情况的宫人跟她说,淑妃娘娘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是那日的情形,的确很像是触怒了圣驾。
司才人心都凉了一半。
可是今日又听说皇上厚赏了淑妃娘娘。
那就是传言有误,淑妃娘娘还没倒。
司才人的心又热起来了。
可是还没等她想好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去与淑妃娘娘搭话,贤妃娘娘竟然就亲自来了。
莫非贤妃娘娘知道了她的心思,是来寻她麻烦的?
司才人赶紧穿鞋下床,往外面迎贤妃,生怕被贤妃拿住自己的错处。
沈贤妃这次没有免去司才人的礼。
她坐定在堂屋的那把酸枝木玫瑰椅上,指指下首的椅子让司才人坐。
司才人谢了恩,低眉顺眼的坐在沈贤妃下首,即便满心的恐慌与疑惑,她也不敢当先开口询问沈贤妃的来意。
沈贤妃看了她一会儿才道:“本宫听说司才人现在还用着安神汤?”
司才人脑子里面的那根弦马上就是一紧,慌的不知道应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