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即使在睡梦中，她的眉头也依然紧锁着。
祁珩伸手，替她抚平了眉心。
这样的程子玥，才是他所认识的。
脑子里突然浮现起那天亲吻她的画面，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的嘴唇上。这个地方，很软很软。
祁珩缓缓低头，情不自禁的靠近她的唇，距离越来越近……
偏偏近在咫尺的时候，程子玥浓密的睫毛轻颤。
骤然间，祁珩回过神来，神色变得凶狠，用力扯住了她的头发，“装昏倒有用？”
头皮传来的剧痛让程子玥立刻清醒过来，她咬紧了嘴唇，轻轻叫出声：“疼……”
祁珩松开了手，目光却如刀剐在她的脸上，“程子玥，不要四处发骚。是个男人你就上去勾引，恶不恶心？”
她没有。
没有勾引男人。
就算有，那跟祁珩又有什么关系？
但这句话，面对狠厉的祁珩，她始终没有办法问出口。只怕说错一个字，又将面临更惨重的代价。
“是不是我答应了，你就会放过我？”深知解释无用的她，轻声问道。
“放过你？”祁珩讥讽的笑了一声，笃定的说：“不可能。”
“程子玥，你害死了慕曼。就算你受一辈子的罪，也不足以偿还。”
冷冷的字句割在程子玥的心上，她却再也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了。
她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
偏偏如一个死人般没有反应的她，让祁珩变得更加恼怒，他伸手，仅仅用两根手指，就桎梏住了程子玥的下颌。
一股力道迫使程子玥抬起头，这时，祁珩才见到，她不知何时早已满是泪水的面孔。
心尖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