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天魁星那万古不变、冰冷漠然的声音中，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但却真实存在的……惊愕！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天孤星”之间那条基于“天命”法则的、本应牢不可破的联系，被一股……他完全无法理解、甚至无法感知的力量，强行……切断了！

而我，那原本不由自主、如同提线木偶般飘向他的身体，猛地……停滞在了半空中！

无比缓慢地……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抬起了头。

我的“脸”上，已经彻底消失了任何属于“人类”或者“生物”的痕迹。

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甚至没有轮廓……只有一片……深邃到仿佛能够吞噬星辰、吞噬时空、吞噬观察者灵魂本身的……绝对虚无！

但天魁星，却能清晰无比地感觉到，从那片令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虚无”之中，锁定着他的……是何等恐怖！何等纯粹！何等不容置疑的……否定意志！

那是一种……要将他，连同他所代表的、所依仗的、所信奉的“天命”与“秩序”，彻底地、干净地、从“存在”这个概念本身之中……抹去的……绝对杀意！

“不……不可能……”天魁星的声音，终于不再是冰冷和漠然，而是带上了一丝……难以置信的、近乎荒谬的……颤抖。

“天孤星的宿命……天罡地煞的法则……星辰运转的铁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被你……一个注定被回收的碎片……”

“法则？”

我的声音，从那片“虚无”的面孔中传出。

不再沙哑，不再冰冷，甚至……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声音”。那是一种……超越了听觉概念、直接作用于“存在”本身的……“否定”的波动。

“在我面前……”

那波动的频率，似乎带上了一丝……极尽的嘲讽与……藐视。

“你……也配称……法则？”

下一刻，我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能量爆发，没有绚烂夺目的光芒特效，甚至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我只是……缓缓地抬起了那只……同样被“绝对虚无”所包裹、仿佛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