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执素摔了茶杯,“噔噔噔”下楼。
晏玄奕看着那碎片,想到第一日见她,也是碎了一个杯子。
他们一人一个,扯平了。
他虽不知为何会选七皇子。但皇家这几人中,除了皇帝,最危险的便是七皇子。
他在,才能尽力护着她。
让她自由地爱怜世人,自由地活着。
晏玄奕抿了抿唇,缓缓走过去捡起碎瓷片。瓷片锋利,这一次直接划破了手指。
雪寻听着动静赶上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的主子沉默地半跪着。
如同坠入泥潭的白鹤。
泥泞满身,再不复从前高贵。
……
温执素气冲冲地回了镇国将军府。
这个小没良心的东西,人冷冰冰的,没想到心都捂不热。
原本觉得他近来表现还行,刚想帮帮他。现在她决定要再重新考察考察!
她绕过垂花门,进了后院发现热闹了不少。
温宏礼从昨日解禁,带着印堂发青、双颊凹陷的虚相去上了早朝,把皇帝吓得够呛。
以为爱卿命不久矣。
大手一挥又给了他几日休沐,所以温宏礼这会正巧在家。
这对她来说是个很坏的消息,说明两日极有可能发现祭坛的问题。
温执素干脆将院门一关,闭门称病。
正院那边,楚姨娘因那日温宏礼强行出门中断,受了不小的影响,又多缓了两日才出了正院的耳房。
对,她又偷偷躲回了耳房。
温宏礼自然是知道此事,也留有这半月同楚姨娘荒唐的记忆。
他以为是之前太久没有行房,抵挡不住楚姨娘的秘术,觉得很没面子。
毕竟她当着她的面偷人!
他居然还……
但楚姨娘立即乖觉的回了耳房,一声不吭,好似当作这半月无事发生。
让他十分受用。
所以观察了一日,第二日一早就开了耳房的门。耳房既没上锁,也无人看守,更没有明说解禁。
有点眼色的都知道,楚姨娘这是又躲过一劫。
她又回到了主院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