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换了每每出现必要卖惨的白衣。然后坐在那,用一块皮帕子开始拭剑。
柏秋心里有点打鼓,她得了雪寻的信,今日小姐同国公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国公心中还有几分,他们谁都不知道。
院子里忽然起了狂风,卷起了青石缝间的落花,升腾至半空。
落花像是惧怕乌云,惊得四散而逃,浓重的乌云却不依不饶的追至了海棠树的上空。
不过酉时五刻,不曾有任何色彩的过渡,直接抹上了最浓重的黑,昭示着雨的汇集和夜的降临。
院子里没有点灯。
温执素和柏秋就坐在正屋一进门的鼓凳上,裙角和衣袖被带的上下翻飞。
她在闭目养神。
酉时七刻,风停了。
挽梅院的门被一脚踢开。
像极了温执素刚刚穿书而来的那日。
只不过这次的主角换成了温明月和楚姨娘。
十几个丫鬟婆子带着火把鱼贯而入。没有府兵,但是阵仗可比温明月罚跪那日吓人得多。
火把的光亮跳跃,照得楚姨娘脸上明暗不定,说道:“素儿姐,许久不见。”
温执素拿着剑,给柏秋使了个眼色,出了屋门:“不知楚姨娘来我这挽梅院,有何贵干?”
院子里的几个粗使丫鬟婆子早就被吓破了胆,躲去了一边。
偌大的院子只有温执素一人。
楚姨娘并不在意,只要她死了,其他人根本成不了气候。
破了祭坛会受到反噬,今夜她必死无疑。
温明月唇瓣轻叩,只说了一字:“杀。”
那些丫鬟在温明月的示意下,拔剑,一拥而上。
温执素迅速拔剑,抽身向后退与他们拉开距离。十几人一同蜂拥而上,比那夜救长公主的情形更加危机。
她左手持剑鞘右手握剑,只剩招架。
十几人进攻的频率犹如细密的蛛网,很黏,缠上便要费些力气才能甩掉。
但并不知哪根蛛丝上挂了剧毒的蜘蛛,只为甩开时的一瞬,狠狠地啃上她的弱点。
她身上逐渐挂了彩。
今日温执素不想暴露太多底牌,尤其是在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