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在身上变得模糊。
只有温执素的白裙被血浸透的里层,依旧清晰。
她缓缓收了剑走向门口,温宏礼仿若未见她的伤势,劈头盖脸地问:“书房的事是你做的?为何要杀你妹妹?”
“父亲问的是书房丢了笔搁的事?”温执素神色惊讶,看向温明月,“那不是二妹妹身边的杏芸偷的吗?为何今日又提起此事?”
楚姨娘道:“素姐儿真是装傻的一把好手。”
温宏礼眯了眯眼,说:“那你为何不去正院受姨娘的问话?”
“彼时大姐姐拔剑而来,直冲我与姨娘,我害怕得紧,便让三皇子的人出了手。”温明月手里捧着帕子,帕子上有一缕被雨打湿的断发,哆嗦着像是后怕,“没成想只是调虎离山,大姐姐的丫鬟从一旁埋伏而出。”
“若不是身边还留有几人,只怕……只怕要让父亲成为皇室岳丈的期待落了空,月儿也再也不能在父亲和姨娘面前尽孝了……呜呜……”越哭越大声,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啪地落在手中的帕子上。
温明月把她的话堵死,她即便是解释姨娘并未提过问话的事,也无济于事。
温执素的短暂沉默,楚姨娘逮住,疯狂打压:“素姐儿若不是心虚,何必动刀动剑?我一个小小姨娘,还不敢不顾老爷的名声就要打杀了将军府嫡女。”
温宏礼的眼神在她们三人间来回扫视,最终冷冷地吩咐:“来人,把大小姐和她这个丫鬟压入前院倒座房,由府兵看守。明日我亲自审问。”
一听府兵看守,楚姨娘面皮一抽。她握住温明月的胳膊,暗示今夜还有机会:“月儿,你父亲会为你讨个公道,莫要哭了。”
温明月止了抽泣,点了点头。
温执素被府兵夺了剑,押过她的胳膊甚至能挤出衣衫上的水。众人才发现,她全身如从河里拎上来一样,每走一步地上都是晕开的水洼。
温宏礼皱了眉,随意点了个挽梅院的丫鬟,让她拿一身衣服送去倒座房。
不管如何,她都是姬家未来的儿媳。
在事情还未有真相之前,她还不能出事。
见府兵远去。
温宏礼冷冰冰地问了句:“三皇子为何会给你傀儡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