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拂袖出了屋子。
楚姨娘坐着鼓凳上暗自咬牙,当年那个祭坛费劲她的心血,今日他却说一句不重要!
直觉告诉她,那事情铁定是温执素做的。
那个贱人真是命大,昨夜她明明中了蛇毒,都没有要了她的命!
偷鸡不成蚀把米,傀儡兵也被收走。
现在贱人被封了县主,想要背地里杀了她再无可能,只能求助于三皇子。
楚姨娘唤了无信蛇,递了信出去。
温宏礼出了正院想去挽梅院看看,吃了个闭门羹。
院子里的丫鬟们,在打扫昨夜激战留下来的痕迹。
海棠树底下,孟夏正抱着柏秋在哭,春灵给柏秋涂药,兰嬷嬷在问柏秋昨夜的事情。
柏秋一个险些发了烧的伤重病号,一人要应付三个人。
偏房里的那个神秘男子,见了主子无事回了房,便也关了窗。
主屋里,主子沐浴上药后正在休息。
大起大落后的一片祥和。柏秋想。
温执素一觉睡到外面天都黑了。
她连忙起身,吩咐道:“春灵,帮我更衣梳妆。拿衣柜里那件绣银鹤的衣裳。”
她要去给国公道谢,自然要有诚意。
“小姐,饭做好了要不要吃口再去?”兰嬷嬷问了句。
温执素这才知道已经酉时了,说道:“你们吃,等下我一人去便好。给侧间也送去些吃食,再拿些好酒。你们也喝些,晚点赏些银子一同庆祝庆祝。”
春灵有些欲言又止,她只当没看见。
温执素翻了墙,骑马直奔国公府。
老国公还在和晏玄奕用膳,就听得院子里莫名地有了动静。
还没等开口问发生何事,温执素人已经走到了屋门口,后面跟着屁颠屁颠的霜临。
她熟门熟路地坐下,乖巧地问:“老国公,您介意多一双筷子吗?”
老国公笑得牙不见眼,当即命人加双碗筷,再多加几个好菜。
晏玄奕见了她,冷毅的眼神中里似湖心一点波痕,向四周漾去,再无平静之色。
但他面上依旧冷着脸,像是因着二人前日的龃龉。
他的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