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存在的指令视为绝对真理。唯一的区别只在于,她的枷锁是生物本能,而他们的束缚来自钢铁纪律。
这个认知让她的脊椎窜过一阵战栗。但前方传来的稳定脚步声立刻将这种震颤平息。头狼的背影在蒸汽中若隐若现,像一座永不倒塌的灯塔。于是她继续前进,继续跟随,将所有的疑问和恐惧都锁进大脑深处的黑匣子。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世界里,唯有跟随才是唯一的生存法则——这是刻在她每一条神经纤维上的终极真理。
“刚刚报备过了。”陈树生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像是从某种厚重的金属中挤压出来的回响。他的手指轻轻点在报告单上,指尖与纸张接触的瞬间,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摩擦声。报告单上的文字在冷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尤其是“随行人员”那一栏,黑色的墨水勾勒出“安保人员”四个字,简洁而刺眼。
几位战术人形的目光在报告单和陈树生之间来回游移,仿佛在试图从这简单的文字中解读出某种隐藏的深意。她们的瞳孔微微收缩,像是某种精密的传感器在调整焦距,试图捕捉更多的信息。最终,她们的目光落在了少女身上。
少女站在陈树生的侧后方,身形瘦削,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她的身高刚刚超过一米六,骨架纤细,像是还未完全长开的树苗,带着一种未成熟的脆弱感。她的胳膊和大腿几乎没有多余的肌肉线条,皮肤在灯光下显得苍白而透明,仿佛能看见下面青色的血管。她的体重显然没有超过一百斤,甚至可能更轻,像是某种精致的瓷器,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战术人形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困惑。她们是经过精密设计和优化的战斗单位,每一个零件、每一根线路都是为了战斗而存在。她们的重量、力量、速度都被精确计算,以确保在战场上能够发挥最大的效能。而眼前的少女,与她们的存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的身体没有任何机械的痕迹,没有任何战斗的痕迹,甚至没有任何力量的痕迹。
“您当时备注的是……安保人员。”其中一位战术人形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报告单上,仿佛在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报告单的边缘,发出轻微的“嗒嗒”声,像是在计算某种可能性。
陈树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