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生的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个介于尴尬和自嘲之间的表情。

“虽然现在确实有些借花献佛的意味。”他坦然承认，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战术腰带上的装备扣。

“不过。”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这至少证明我确实经常光顾那里。”陈树生指了指消费券上盖着的日期章，最新的一张墨迹还未完全干透。

“品质值得保证。”

战术人形再次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次她们的数据链中传递的不再是警惕和怀疑，而是一种近似于人类理解的信号。

当她们将消费券收进制服内袋时，金属手指与布料摩擦发出的声响，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

咔——

金属门锁解扣的机械声在密闭的走廊里格外清脆，像是某种精密仪器的启动音。陈树生微微回首，视线越过自己肩头的战术装备，落在身后少女的身上。走廊顶部的应急灯在他眼中投下细碎的光斑，让他的眼神显得格外深邃。

“走吧。”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军靴踏在金属网格地板上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像是经过精确计算。走廊墙壁上的管线随着他的脚步轻微震颤，发出细微的嗡鸣。

少女的脚步随即跟上。

她的步伐轻盈得几乎无声，却奇妙地与陈树生的脚步声保持着完美的同步。两人的影子在走廊墙壁上交错延伸，最终融合成一道模糊的轮廓。

通风系统送来的气流拂过少女的发梢，带着金属和机油的特殊气味。

走廊尽头的金属门正在缓缓开启，液压装置发出低沉的运转声。

门缝中溢出的光线越来越强，在地面上投下一道不断扩大的光楔。那光芒并不刺眼，却带着某种奇异的质感，像是液态的金属在流动。

少女微微眯起眼睛。她的瞳孔快速调整着，虹膜边缘泛起一圈细微的光晕。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她眼前浮现出奇特的视觉残留——那是无数细小的光点在视网膜上跳舞。

但她没有抬手遮挡，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安静地适应着这光线的变化。

门后的世界渐渐显露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