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碎屑随着这个动作簌簌落下。
他忽然露出那种标志性的、带着危险气息的笑容,从内袋掏出的不是酒瓶,而是一把黄铜钥匙。
钥匙齿痕磨损得厉害,显然经常被使用。
当然,不排除这是陈树生的独特审美……陈树生经常从各种各样的地方掏出来一些很复古的东西。
但有件事不得不说,陈树生的审美还是很在线的,品味也不错……虽然这些复古的东西乍看之下感觉有些怪,但只要习惯了那就像是被驯服了的裤衩子一样,怎么穿怎么舒服。
“我全都转移到了后厨了。”他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地下党接头般的兴奋,钥匙在掌心翻转时发出细碎的金属碰撞声。
这个细微的肌肉记忆让格琳娜眯起眼睛——看来这批酒的来历,比他说得更值得玩味。
“战壕1914。”他的指尖轻轻抚过钥匙齿痕,仿佛在解读某种密码,“听说酿造的雪水……”话音未落,格琳娜已经抬手打断,但她的瞳孔在看到钥匙上刻着的“verdun”字样时骤然收缩。
“你上次……”她的指控还没说完,陈树生突然逼近。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能数清对方睫毛,他作战服上未散的硝烟味混着某种凛冽的松针气息扑面而来。格琳娜的呼吸停滞了一秒——这混蛋居然用了雪松精油掩盖运输痕迹。
“这次不一样!”陈树生的食指突然点上她的锁骨,隔着战术服画了道灼热的轨迹,“凡尔登的冰层里……”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像在讲述战场简报,“冻着未爆的炮弹壳。”钥匙被他抛起,在空中划出的弧线宛如弹道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