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蕴指尖掐进掌心,声音却稳得出奇,“幸得将军及时相救,并未并未”
“本宫知道。”皇后突然打断,枯瘦的手指捻着佛珠,“玄甲将军虽行事粗鲁,倒还不至于欺凌弱质女流。”
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至少明面上不会。”
宁舒蕴背后沁出冷汗。
这话听着是开脱,实则每个字都像在暗示什么。
她正欲辩解,那位掌事姑姑突然捧着药碗上前:“娘娘该进药了。”
皇后接过药碗的瞬间,姑姑转头对宁舒蕴叹道:“姑娘到底是年轻,不知人言可畏。如今满京城都在传,说您那日与将军”
她欲言又止地瞥了眼皇后,“我们娘娘为这事,不知愁白了多少头发。”
宁舒蕴猛地抬头,正对上皇后意味深长的目光。
那眼神像条毒蛇,缓缓缠上她的脖颈。
“臣女与将军清清白白!”她声音陡然拔高,又惊觉失态似的软下来,“恐有人蓄意污蔑。”
殿内陡然一静。
香炉里的青烟扭曲着上升,在三人之间织出一张无形的网。
“傻孩子。”皇后突然伸手抚过她发顶,腕间佛珠擦过耳廓,“本宫自然信你。只是女子清白岂容儿戏”
她咳嗽着靠回椅背,“萧家与宁家到底有姻亲,景逸那孩子见了本宫还喊声从祖姑母。如今你受这般委屈,本宫岂能坐视不理?”
宁舒蕴胃里一阵翻腾。
这算是哪门子的关怀?分明是拿萧景逸与宁安冉的婚事来膈应她的吧!
宁舒蕴强忍恶心,露出感激的笑:“娘娘慈心,臣女惶恐。”
“要本宫说,那玄甲将军实在狂妄。”皇后突然话锋一转,枯瘦的手指重重敲在案几上,“当年在边关就屡屡抗旨,如今回京还是这般目中无人。”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宁舒蕴,“听闻他与你父亲也有些龃龉?”
宁舒蕴闻言,指尖在小手炉上微微收紧,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娘娘恕罪,臣女不过闺阁女子,平日里只知绣花读书,对朝堂之事实在不甚明了。”
她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父亲虽偶尔提及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