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往窗棂上贴剪纸。
藕荷色裙裾随着动作轻轻摆动,露出一截纤细脚踝。
听见响动,她回头望来,眼角微弯,眸中似有细碎的星光流转。
“回来了?”苏蕴语气自然得像等候丈夫归家的妻子,指尖还拈着张未贴完的“福”字,“过来帮我扶下凳子。”
周重云胸腔里有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发什么呆?”苏蕴嗔怪地瞪他,眼波流转间自带风情,“不是你说要过年了?”
周重云三步并作两步上前,铁臂一伸直接将人从凳子上抱下来。
苏蕴惊呼一声,剪纸飘落在地,被他结结实实按在怀里。
“周重云!”她挣扎着捶他肩膀,“剪纸要掉了!”
男人充耳不闻,埋头在她颈间深深吸气。
混着她身上特有的沉水香涌入鼻腔,他满足地喟叹一声:“让劳资抱会儿。”
苏蕴挣不动,索性由他去。
指尖无意识地卷着他散落的发尾,轻声道:“我让周叔换了被褥,你那些黑漆漆的床单看着就冷”顿了顿,“不喜欢我明日再换回去。”
周重云突然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床榻:“试试就知道喜不喜欢了。”
苏蕴被他扔在柔软的被褥间,还未来得及抗议,男人已经覆上来。
玄甲未卸,冰得她轻颤,却被他趁机撬开唇齿。
这厮的吻总是又凶又急,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
“唔铠甲凉”苏蕴推他,指尖却被铁甲冰得一缩。
周重云低笑,单手解了护腕扔在地上,又引着她的手去扯自己衣带:“那劳烦夫人帮为夫更衣?”
“谁是你夫人!”苏蕴耳尖通红,却乖顺地帮他解开繁复的甲胄。
随着一件件铁衣落地,男人炙热的体温透过单薄里衣传来,混着淡淡的汗味与松木香,熏得她头晕目眩。
周重云眸色深沉,拇指抚过她微肿的唇瓣:“苏蕴。”
他第一次郑重唤她新名字,“既进了我将军府的门”
“谁说我要进门了?”苏蕴挑眉,学着他平日痞气的模样,“本小姐只是暂住。”
周重云眸色一暗,突然咬住她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