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苏蕴拍开他不安分的手,“年节下各部都封印了,谁理你这荒唐事?”
见他还要争辩,索性踮脚在他唇上轻啄一下,“年后再说。”
这招果然奏效。
周重云眸色一暗,扣住她后脑就要加深这个吻,却被苏蕴灵巧地躲开。
“巳时初。”她竖起一根纤指点在他唇上,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可是将军亲口承诺的,若迟了…失信于人的可是你。”
周重云一把攥住她作乱的手,咬牙切齿道:“小没良心的。”
却当真不敢再闹,老老实实替她整好衣襟。
只是系到腰间时突然埋头狠嗅一口,哑声道:“沾了我的味儿。”
这混账!
宁舒蕴刚要嗔怪,忽被腾空抱起,周重云三两步跨出门槛。
马车驶出将军府角门时,雪又下了起来。
周重云一身玄色轻甲端坐车辕,猩红披风垂落,衬得肩背愈发宽阔。
苏蕴透过车帘看他挺直的背影,想起方才他赖在车厢不肯出去的委屈样,唇角不自觉上扬。
雪后长街行人稀少,马车很快抵达苏府。
苏府门前站满了人。
苏老爷子挂着鸠杖立在最前头,身后三位舅舅按剑而立,连平日最稳重的大舅母都提着裙摆张望。
“外公!”苏蕴眼眶一热,险些跌下马车。
周重云眼疾手快地托住她手肘,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轻轻捏了捏。
苏蕴会意,借着整理斗篷的动作抽回手,规规矩矩向他福了一礼:“多谢将军护送。”
“苏小姐客气。”周重云拱手还礼,端的是君子之风。
只是那双眼始终黏在她身上,灼热得几乎要在狐裘上烧出个洞来。
苏老爷子将外孙女上下打量个遍,见她气色比离家时还好,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转头对周重云道:“有劳将军照拂。”
周重云难得端正行礼:“苏小姐协助查案,下官理应护送。”那副恭谨模样,哪还有半分平日的嚣张气焰。”
周重云语气恭敬,眼神却不住往苏蕴那边飘。
见她被女眷们团团围住,连片衣角都瞧不见了,眉头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