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毛已经蔓延到了手腕，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他知道，时间不多了。

“黑羊血……要不要喝？它真的能救我吗？”

程鑫低声自语，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但很快，他咬了咬牙，眼中重新燃起了坚定：“不管怎样，我都要试一试！”

赌一赌，单车变摩托。

他打开瓶盖，黑羊血散发出一股奇异的气味，既腥甜又带着一丝腐朽的气息。

程鑫闻了一下，差点被劝退。

他干呕两下，随后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将瓶口对准嘴唇，猛地灌了下去。

黑羊血入口的瞬间，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觉从喉咙直冲全身，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在血管中游走。

程鑫的身体猛地一颤，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世界仿佛被一层黑雾笼罩。

“这……这是怎么回事？”

程鑫艰难地抬起头，试图保持清醒。

他的手背上的棕色绒毛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诡异的变化——他的皮肤开始变得苍白，几乎透明，血管在皮肤下清晰可见，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蠕动。

“呃……啊！”

程鑫痛苦地捂住胸口，感觉心脏跳得异常剧烈，仿佛要冲破胸膛。

他的视线逐渐模糊，耳边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声，很吵……什么都听不清。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一个清冷的声音：“看来，他还是用了黑羊血。”

程鑫艰难地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云煜和云羲。

他们竟然又回来了。

云羲依旧笑嘻嘻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哥，你看，他果然撑不住了。”

云煜冷冷地扫了程鑫一眼，语气淡漠：“黑羊血是可以消除诡异力量，但如果使用者意志不坚定，反而会加速被诡异侵蚀的速度。”

程鑫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你们……为什么回来？”

“收容你。”

云煜的声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