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常的举动让其他人再次疑惑,也有样学样跟着退避三舍。
灵棚前可算恢复了刚才的清净,被他们这么一闹,陪着守灵的人全都消失,现在这里就剩四个人,张宝握着颜卿的手感激涕零:
“县长,颜县长,您,您怎么,怎么还惊动您了,唉!刚才多亏了您,我无以为报,只能给你磕头了。”
颜卿赶紧一把将他扶稳,这时赵子明将地上的眼镜捡起来,擦得干干净净交给颜卿。
“张老师,别这样,唉,没想到兰木县真的如你我二人第一次见面时所说,这里真是一个大染缸,看来就上面稍显清澈,下面简直污秽不堪呀。”
“不不,自从您来后,县里已经强太多了。”
颜卿看了一眼被掀开一角的灵柩,上前与张宝将其恢复原样,鞠躬过后,对张宝问道: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农村停灵不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
张宝一听这话,恨恨地跺脚,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抽上一口后竟然不抖了:
“还不是因为钱!”
看见颜卿等人不理解,张宝拿起电话给刚才的栓子打了一个电话,随后解释:
“具体咋回事我就不说了,让我发小对你们讲吧。咱们县这个殡仪馆,黑着呢。”
栓子就站在不远,看到三人竟然真的将这所谓的联合执法组吓得离开挺远,于是小跑着过来。
“宝子哥,刚才我~”
“好了,哥都懂,这群臭无赖到底怎么回事,你和这位领导说一下。”
栓子已经有所猜测,这下张宝确认后,栓子可算有了发泄的地方,开始大吐苦水:
“领导,您有所不知,去年我爹死的时候,本想着在自家的自留地挖个坑就埋了。也不知道谁家偷偷举报,这殡仪馆的人和民政所的就跟疯了一样,说县里所有死人必须经过殡仪馆停灵火化才行,否则一家就要罚款五万元。”
“五万!”
颜卿吃了一惊,民政局向自己汇报的时候,从来都没说过这件事,而且殡葬管理条例里也没有这种强制规定。
“这五万交到谁的手里?”
“咱哪知道啊,这还不是最可气的,最可气的是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