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作好准备。
母亲临终前的话语历历在目——“小索拉,你要活下去,快快乐乐的活着……”——那时的他还不知道死亡为何物,他只是捂着女人的伤,为女人的伤势哭泣。后来,他才明白,这简单的希望,对于反抗命运来说,有多么沉重……
“年轻人,你还在迷惘啊。”王老调整好斗笠,高大的身形穿过门扉,“那就什么都不要想,先找眼前喜欢的事情去做。比如,……照顾两位卧病的姑娘,呵呵。”
爽朗大笑中,老人趁着夜色离去。
来到徐藉丽和王昧所在的房间,用温热的毛巾擦拭过两女的脸蛋和手足。
王昧还好,依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烂醉的徐藉丽在睡梦中都不老实,费了老大的劲才把靴子和脚分开。
“以前还是小看你俩了。”看着二女憨睡的脸蛋和慵懒的睡姿,索拉内心有些躁动,名为君子和小人的两家伙在天人交战。
终是君子略胜一筹,索拉甩甩脸,掖好徐姐的被子,起身出门。
“索拉……”白天幻境中,黯淡星光组成的女神,声音再次出现。
“谁?”
脑海中又想起寂寞星空之景,想起那无尽的恐惧。
那个画面像是播放的老旧电影反复出现。索拉觉得自己的心神完全不受控制的被它吞噬。
当通感的幻觉在现实密不可分;
当记忆的碎片又不受精神控制。
索拉才意识到,他自侑天赋的“通感”,也许只是自以为是的“癔症”罢了。整个过程持续了有一段时间,他紧紧扶着门把手像个癫痫病人,无意识地撞在门上发出“砰”的响。
“是谁的‘场’?”他怀疑是有人动了手脚。他四处看看,整个房间里里外外的找过一边,都没有发现让他感应变化的东西。
“索拉——”大概被他翻找东西的动静吵醒,徐藉丽醉眼惺忪的叫唤他。
索拉搓了把脸,回到床边的板凳坐下。他刚才像一只挣扎的困兽,可笑又无助。
灵异会影响人的心智,探索像是飞蛾扑火。
“我大概没救了。”清醒过来的索拉绝望想道。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