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见月明,本以为,他最多,也只不过,是不愿再回朝为官,他万想不到,这一切,不过是自己,梦境中的泡影,他万想不到,自己苦等三年,结果,竟会成了这样,巨大的冲击,如五雷惊落,打在他身上,他忽然一软,退了两步,几乎昏倒,巴彦忙欺身相扶,却又被他推开。
“不可能,小桂子一向福大命大!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人害死的!”惊愕,愤恨,歉疚,与悲痛,交织在心头,脑海,却是一片空白,“事关重大,你五人可有调查清楚?!”声音中,夹杂着质疑与责问,却又威严无比。
“皇上,请恕奴才斗胆,奴才几人,多番辗转,才将那突然来到扬州的富商身份,查出了些眉目,但是,也一直不敢完全确定,那就是韦爵爷一家,就在我们几个人,商议好对策,准备行动的时候,韦家,却突然遭遇了大火,全家无一幸免,事出突然,又很蹊跷,奴才等,也怕其中另有乾坤,因此,不敢有丝毫轻忽怠慢,只得夜以继日,反复查察,勘验,才终于确定,韦家确系遭歹人之手,以至全家惨死……”
“你如何确定,那些焦尸,就是韦小宝,和他的妻儿,家仆,而非他人顶替,冒充?”康熙素知,那韦小宝诡计多端,机灵善变,心中,虽承着万分悲痛,却仍是倔强地,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只盼是这几个奴才,玩忽职守之间,犯下这般大错。
“回皇上,尸首之中,有几具,面目,仍依稀可辨,除去被亲属认出的家仆之外,还有韦爵爷的夫人双儿在内,奴才等,发现她死前,还戴着人皮面具,至于韦爵爷,虽然面目全非,一只手,却仍基本完好,奴才五人,印下掌纹,与韦爵爷右手掌纹比对,分毫不差,由此作出判断……”
康熙听着巴彦的话,心中,痛楚已极,三年来,自己不断调派人手,不停在全国各省各地,搜寻他的下落,所派之人,均是经过精挑细选,且与他并不相识,行事,也甚为机密,尤其,是派往江浙两处的几人,更是如此,纵使那韦小宝聪明绝顶,也应决计无从察觉,又如何,能够这样费尽周折,再行假死,瞒天过海?更何况,这三年里,此五人尽心竭力,鞠躬尽瘁,他心中,是再清楚不过,此次巴彦回京,所呈奏折,记述详尽,绝非敷衍轻率,几番细读,亦未见什么疏漏,面对自己层层递进,由表及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