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细腻,却少了许多温吞柔和,反而肃杀的很,与先前大相径庭。
鸣翎说不上好坏,只是关怀的心还是压过了说教的心,摇摇头道:“殿下自个儿舒坦就好。镇南王府的郡主,倒也不需看旁人的看法过活。”
谁敢在面儿上议论镇南王府?再说了,滇地民风剽悍,本地吐司家的姑娘们一个赛一个的雷厉风行;便是上京的那些郡主公主们,也不是没有离经叛道的。
更何况,这两日她分明觉得殿下心气儿顺畅多了,面上的笑亦有神采,她便觉得殿下这般也没有什么坏处。
明锦亦点头:“我也觉得是。旁人怎么想,与我何干。”
她这些时日,总是想起前世里云少天师同她说的,先做自己。
前世里她为世俗的规矩、为世人的看法低了头,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结局,这一世她只想做自己。
于是她大大地挖了一口这因口中燎泡而多出来的药膳,苦得眉头都皱了,一口气吃罢了,然后嘟嘟囔囔道:“谢长珏害我生燎泡,这药膳可不能白吃。”
明锦凑到鸣翎耳边,悄声说了点什么。
鸣翎听了,瞪大了眼。
到了月上中天的时候,明锦还未睡。
她卸了钗环,素着小脸,拥着腿坐在榻上,似在等什么。
鸣翎满眼皆是无奈中的无奈,取了氅衣披在她肩:“殿下也不怕冻着。”
正说着话,寂静的夜里忽然迸发出一声尖锐的喊声,便是隔着几层围墙与清心池,明锦也清晰听得了。
隔岸的男客院果然渐渐传来些喧哗声,似是被这喊声惊醒了,明锦仿佛瞧见了那副景象,乐不可支地笑倒在榻上。
明锦替她掖了掖被角,万般无奈地说道:“殿下真是……”
明锦大乐,眼儿笑得弯弯的,自己拍了拍自己,道:“今夜何等好睡安眠呀。”
与此同时,少天师的云房中,聆竹也将消息递了过去。
那小道童初时还能维持着,说到后头越说越想笑,肩膀都一耸一耸的:“……祁王世子在自己房中,被一盒子……吓晕了。”
盒子?
大抵是从未想过的内容,便是欺霜赛雪的云天师都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