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我?”
更何况,谢长珏怕鼠的消息早被祁王府死死封锁了,除了他身边伺候的,外头的人断然不知道,明锦又怎知道他怕鼠,还能预料到他身边的人会去取她埋下许愿的东西?
他心中残余的惊恐与焦灼的恼恨一同翻涌起来,因极度的惊恐,难免生出些埋怨——殿下实在待他太疏离,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出此下策,叫人去掘她许愿的盒子,以从她的愿望下手重修于好,却没想到里头是这样一盒催人命的东西。
无端的,谢长珏忽然想起那一日明锦叫他走的模样。
那时候,她的眼底没有半分往常的温和包容,只是那般盯着他,瞳如墨色琉璃,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去了,仿佛将这些年的过往与他一起抛诸身后。
谢长珏激出一身冷汗,打了个寒战,忽然头痛欲裂,几乎连眼都睁不开了。偏生是这样时候,外面又急急忙忙地跑了人过来,说是祁王府来的消息,王妃急召他回王府,马车已然等在观外。
他是个孝子,勉强撑着支起身子,问起出了何事。
那人也不知该如何说,只是转达祁王妃的意思:“世子快回王府去罢,若没有世子坐镇,王府都要翻了天了,娘娘……娘娘要活不下去了!”
闻言,谢长珏一个趔趄,只觉天旋地转,差点摔在地上。
等回过神来,他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几个小厮知道他素来是一心为了王妃的,已然先去替他收拾东西,没想东西都急忙收拾好了,谢长珏仍有些发愣似的站在房中,手中不自知地紧紧握着一枚玉珏。
那就是他自出生时带来的胎里玉,上头缠着一枚显得有些老旧的络子,幼稚地打了个飞燕结。
他闭着眼,有几分疲倦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
他身边伺候最久的书砚看了一眼,便知道了世子的心思。这络子是世子与临真郡主少时初见时,死乞白赖从她手里讨来的,这么多年日夜摩挲,早已褪色变形。
书砚知道自家世子对临真郡主是有些上心的,却不知上心至此,连如今王妃急召,世子都生出几分摇摆之意,不似从前一般飞身回府,甚而问出事由究竟为何。
来传信的仆从不解其意,书砚连忙冲着他压了压眉眼,催他将缘由相告,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