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冤孽鬼,要索贫道的命?”清虚真人真是不明白如今的小年青们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云郗默然许久,才不知喉中何等涩然,缓缓道:“……殿下祖家,木氏土司,有求娶之意。殿下……殿下亦说,此事不错。”
清虚真人眉头却高高一吊:“八字没有一撇的事情,你连走都不敢往前走,这样投鼠忌器,又谈何如愿以偿!”
云郗身份不同,他的云房周遭是没院落的,清虚真人骂他的声音也格外响亮:“你早说你这等畏畏缩缩,你就别和我说那些贪嗔痴妄,平白夭了我的寿,你这该死的畜生!”
然后牙齿一咬,格外恨铁不成钢地压低了嗓音:“一家女百家求本就是常态,殿下这等冠世明珠,肖想者不知凡几。你乍然听闻一个木氏就生了退却之心,不去试一试,又如何知道成不成?
你母亲当年被强嫁出去,你父都敢提剑去抢,你怎么半点没学到?更何况所谓亲上加亲,若真有这样好,镇南王府怎么首选了谢长珏,你可想清楚想明白了。”
然后小老头儿真是被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不想多说了,抛下一句“机会放在这儿了贫道尽力了要死要活都随你”,便愤愤然走了。
云郗怔怔立着,不知何时,握着剑柄的手心已一片濡湿。
这厢明锦与明镌东西已收拾好了,明锦心中大抵也晓得,自己离开这里,兴许和前世一样,不会再回来了,便格外吩咐了人下去,封了许多红封给观中相熟的院仆与观众。
车马奴仆已然派人来请了,说是再晚些恐怕误了时辰,路上便不好走了,明锦便也穿戴整齐,打算走了。
只是她踏出院落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