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父王上马打南疆,何等大风大浪没见过?倒也不必将你娘当成什么易碎的宝贝,如此投鼠忌器。”
鸣翎亦道:“娘娘出嫁前便以才智性情扬名滇中,小殿下也请安心。”
明锦这才安定下来。
而木王妃凝神问起:“此事你父王可知晓?”
“阿兄现下在父王那儿,定会禀告父王知晓的。”这也是明锦和明镌在回来之前便商议好的。
她与阿兄是镇南王府的子女,此事偏生发生在他们身上,便必定与身后的王府脱不开干系,兹事体大,是决不能瞒着父母的。
更何况王府家大势大,比起她与阿兄,父王母妃的阅历经验何等丰富,她们为何放着自家势力不用,自己单打独斗?若出了什么事儿,回头连累的却是自己家。
木王妃思虑片刻,点了点头,摸了摸明锦头顶瞧起来的几根头发,眼底有欣慰之色:“娘晓得了。此事你处理的极好,无论拿下柯婆子,亦或是与你兄商议,再回来与爹娘分说,已很有些行事章法了,且你阿兄体内的毒尚且能驱散,此事你也无需太过担忧,我与你父王必定会细细查之。只是你手里那些女卫不妥当,娘得先收回来才是。”
明锦心下一紧,眨眨眼睛:“娘的意思,是不许我接着查了?”
她不由得想起,前世嫁到祁王府之后,祁王妃对她其实还是颇有微词的,后来镇南王府倾颓,她更是装也不装了。她数度提出要查母家之事,祁王妃还当着谢长珏的面讥讽她性情不如上京贵女柔顺,总还有些滇女的狂妄在身上,总想插足那些男人们才能做的事,很是不安分守己。
婆母都这样说,说的人自然越来越多。
难不成,母妃也这样想?
明锦面色有些淡淡的苍白——她是不惧旁人的言语的,祁王妃说这等话对她而言不痛不痒,但若是话出自母妃之口,真如凌迟之痛。
是以她慌慌地垂下眼眸,自己先寻了个理由,怕听到些别的话:“母妃是担心我查事受伤?若是如此,不查也罢,总有父王与阿兄操持……”
木王妃奇怪地看她一眼。
她一眼便看出小女面上的颓色,稍一思量便明白过来,笑着将她揉到怀里:“我的儿养在观中,性子是养得绵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