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无意与镇南王府结亲。
木远泽忽然意识到,为何他今日喜出望外要来的时候,阿母看向他时那不大赞同的目光了——他这些日子的动静太大了,有些事情他也没想过瞒着阿母,甚至叫阿母去打听过姑母木王妃择婿的动静,阿母必然是知道他的心意的。
既然如此,镇南王府也未必不知道。
而阿母绕过了他,直接将这个讯号传到王府,便是委婉地告诉王府,亦是告诉他,木府对他的心意并不赞同。
木远泽面上的血色渐渐褪了下来,眼底浮出几分不可置信:“……为何?这不是一桩好事么?”
明镌无意插手木府内部的事,只拍了拍他的肩:“舅母的意思,怕也有舅舅的意思在里头,咱们做小辈的思虑不如长辈周全,表兄不如回去好好问问呢?”
木远泽仿佛人被抽干了精气神一般,但很快他就振作起来,只说:“这不妨事,我会与阿母阿爹说清楚的。”
但他看明镌面上温和的笑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阿镌,是不是姑姑姑父……”
明镌有几分同情地叹了口气,也不将话说死:“我不晓得,这些事情我做不了主的,父王和母妃也未必就定下来了。”
木远泽面色一时之间很是复杂。
他忽然觉得,今日要不要见明锦也不是那样重要了——他心中,自然不是和他表现出来的振作那样乐观的。自己相处二十余年的父母,他自认为自己还是有几分了解的,阿母若是真的不肯,他其实难以转圜。
是以他现在的头等大事,便是回去将此事说明白,免得当真没留下一点余地。
他肃容起来,对明镌称了谢,托他帮自己转达歉意给明锦,将为明锦寻来的宝物留下了,便匆匆告辞。
但他走了两步,又转回来,很是恳切地同明镌道:“这几日我恐怕来不了了,阿镌好好照看阿锦……再者,姑姑姑父总觉得我比那道士强吧,可不许那道士乱招惹阿锦。”说罢,又匆忙走了。
明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