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却从药箱之中,取出了另一套细上不少的银针:“这针是用寒铁炼的,能缓解许多酸胀疼痛,殿下不必忧心。”
明锦忍不住瞪了明镌一眼:“阿兄真坏!”
明镌意味深长地“唔”了一声:“言下之意,便是少天师好咯?”
明锦懒怠理他,云郗已然将她的衣袖稍稍卷起,从她的虎口缓缓下针。
银针刺入穴位的滋味,于明锦这样娇生惯养的小姑娘而言,确实有些太过刺激,她手臂微微发着抖,视线一眨不眨地凝在银针上,精神很是紧绷。
她这样盯了一会儿,就很觉得累了。
但施针过程何其漫长,若她一直这样紧绷着,吃苦受累的是她自己。
云郗察觉到她的紧张,晓得她是头一回,用些寻常的话是宽慰不了她的,便忽然提起方才木远泽留下的贺礼:“殿下可好奇,木世子送来的贺礼是什么?”
明锦原本全部心神都放在自己的手背上,听他问起,注意力果然往一边放着的小盒子上分去了些:“不晓得。”
云郗的目光仍旧细致地留在她的手上,手上的动作无比轻柔:“某觉得,应当是头面钗环等物。”
明镌了悟了他的意思,遂将那盒子拿上前来:“不如咱们打个赌,瞧瞧里头到底有什么。”
明锦想了想:“这看这礼盒狭长,倒像玉珏玉佩之类的。”
明镌却道:“我瞧着,是装山参的也说不定。”
三个各自猜好了,又按照打赌的规矩,各人要下些小彩头。
这原本是些怡情的玩笑话,也不是当真赌什么钱财,但云郗忽而从聆竹手里取了只小盒子来,瞧着沉甸甸的,以此做了彩头。
他要如此,明镌自然也相陪,将他手里那柄白玉镶牙的扇子压了。
明锦见他俩拿的都是好东西,也来了兴致,只是她这会儿动弹不得,便叫了鸣翎过来,将她的一串珍珠臂钏压了。
随后便到了揭晓答案的时候。
明镌将小锦盒打开了,里头放着的,果然是一枚不知用什么做的玉环。
瞧上去似玉一般莹润,但上头纹路质地又不同于寻常的玉,瞧着其中似乎有些深蓝流淌其中,华美极了。
明镌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