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相信她是来给自己伸冤的,顿时又跪伏下去,高声说道:“还请殿下为民女做主!我娘尚幼时便家里卖给牙行,在高门府邸里做使女,后来到了年纪得了主子恩典,放了身契出来,与我爹相识,在滇南城中买了一处小宅院,本过得极美满的日子。
只是我爹年轻便去了,留下尚且有孕三月的我娘。我娘生下我后,一个人照顾我很是艰难,便回了娘家去,许以金银,希望娘家人能够帮忙照料我们。怎知外祖家只剩下舅舅一家,舅舅是个拿了钱便不管事的,后来舅舅失足跌到水里溺死了,舅母当家,更是贪婪无度,三天两头惦记着我爹留下的薄产,不知从哪烂了心肠,想着把我和我娘都嫁出去,好独吞这些金银。”
她口齿伶俐,虽因没有好好学过规矩,称呼说得颠三倒四,事情却说得极为清晰。
明锦正想说什么,正好听得外头扑通一声,竟是被拿下的舅母等人扑到门口来了,恶狠狠地盯着崔沅沅:“殿下可不要被这小蹄子骗了!她和她娘,满口都是说的谎话!”
“舅母!”崔沅沅看到她便不得生啖其肉,咬牙切齿。
“你别叫我舅母!要不是你娘拿金银哄骗了我夫君,我家哪能凭空冒出来你们两个不要脸的东西,污了我家的名声!”那妇人却不怕她,她嫌恶地看崔沅沅一眼,然后立即扑倒在明锦面前,一股脑说道:“殿下,事到如今,实话同您说了罢,这崔沅沅,根本不是我家的外甥女儿——甚至她那个娘,也并不是我家的人!”
崔沅沅没想到她竟无耻到这个地步,浑身都气得颤抖起来:“你这恶毒妇人,怎敢这样侮辱我娘!”
“不是就是不是,我还骗你不成?”妇人朝着她嗤笑一声,“你娘和你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却不知道你娘就是个不要脸的骗子!”
“殿下若是不信,大可传了我家坊间邻居来问!崔沅沅的娘,哪是什么主人家开恩放出来的奴才,她是从大户人家逃出来的!”妇人开口,竟说出这样一桩事来,“崔沅沅,你别瞪我,你不如好好想一想,你娘若是真的放出来的良籍女子,又会吟诗作对,又会读书写字,怎么连个乡里坐堂讲课的女先生都不敢去?明明一身本事,却整日赖在家中坐吃山空,不就是怕自己身份泄露吗?”
她说着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