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抓皱的衣摆，向一旁的方嘉诚交代：“你帮忙看着苡言，我去卫生间收拾一下。”

“成。”方嘉诚扶着舒苡言坐下，“快去快回啊。”

韩箴无奈地走进洗手间，想要清理衣服，却不知该从何清理。他扶着额，修长指节抵在眉骨上方，长叹一口气。

素日里，韩箴是略微有些洁癖的，连被别人踩脏了鞋边都会郁闷个大半天。今天倒奇了，被人吐了一身，反倒没了脾气。

“砰”的一声，卫生间门被推开，韩箴的思绪也被打断。

水还在哗哗留着，宋思远拎着一个手提袋慌慌张张跑了过来，“给你，刚买的，赶紧换上！”

韩箴撤回手，自动感应水龙头里的水流自动切断。

“新买的，这么便宜我？”韩箴从墙壁上悬挂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擦了下手，瞥了眼纸袋里某运动品牌的t恤，玩笑道。

“替我家蠢丫头还债。”宋思远捏着鼻子，嫌弃地从兜里翻出一包纸巾抛过去，“接着，太味儿了，我都不想靠近你。”

随即又转过头，离他远了些：“赶紧换掉，臭死了！”

带着古龙水味道的手帕纸呈抛物线状飞了出去，韩箴抬手精准接住，唇角勾起，懒懒吐出两个字，“谢了。”

想到罪魁祸首是自己，宋思远懊恼道：“都怪我，买什么海鲜味的寿司啊。明知道这丫头缺心眼，平日里被人伺候惯了，吃之前也不知道自己检查一下……”

“你这哥哥当的，确实该更细心点。”韩箴拍了下宋思远的肩膀，语气带了些责备。

下一秒，神情又柔和起来，“不过你表妹，倒是憨憨的挺可爱啊。”

“唉，回去肯定没好果子吃，我妈要是看见言言那一身的红疹，非得剥了我的皮……”宋思远叹了口气，正要说下去，又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等等，你刚才说舒苡言可爱？”

他抬眼，目光一寸寸扫过韩箴的脸：“从小到大，我可从来没听你用‘可爱’两个字形容过女生。”他顿了顿，略带了些咬牙切齿，“你他妈脑子里想什么呢？”

韩箴愣住。

宋思远看着他这募然呆滞的神情，似乎更肯定了刚才的想法，忍不住踹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