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苡言快速收拾好琴盒,抱着乐谱离开。
“她这是嫌我们太吵了?”有个女生反应慢半拍,不解地问。
“好心当作驴肝肺,别管她了,我们赶紧练舞吧!”易瑾之脸上露出不屑,随手把包包丢在教室角落,拿出一根皮筋挽起碍事的长发。
温翎注视着那道背影,神情恍惚几秒,若有所思。直到那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她才收回视线,回归队形,开始练舞。
-
舒苡言听了阮漫璃的话,去找了管理艺术楼的老师,可是办公室门锁着,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问了门口的警卫大叔才知道,老师们这会儿都去阶梯教室开会了,没个半小时一小时怕是回不来。
心情一时烦躁,舒苡言便沿着楼梯往上走,直接来到了六楼天台。
天台无人,大而空旷,倒是无人搅扰,乐得自在。
舒苡言在一块四四方方的石墩上坐下,把琴拿出来,腮托抵在脖颈,双眸微闭,左右手配合着拉出美妙动人的音节。
明明是舒缓柔和的曲调,却听得她内心愈发迷惘纠结。
她忽然有点怀念在秋叶艺高的日子。
怀念在学校琴房里肆无忌惮地拉琴、练琴的那段时光。
正走着神,忽然有人敲了敲一侧的太阳能钢管,发出“铛铛”两声重而沉闷的声响,还带着悠长回声。
舒苡言被吓得一哆嗦,琴音随着她手上骤停的动作戛然而止。
慌乱回头,便看见宋思远站在离她两三米远的地方,胳膊上戴着红色袖章,望着她欠欠地笑:“谁家臭丫头在扰乱自习秩序啊?杀鸡似的。”
舒苡言把手里的卫生纸攒成一团砸向他,神情烦躁:“杀的就是你这只鸡。”
话音刚落,她视线一偏,忽地看见一个人影从楼梯口走出,表情瞬间僵在脸上。
韩箴阔步走来,胳膊上挎着同样的红袖箍,看样子他们应该是被分在一起值周。
舒苡言哽噎了下,僵硬地开口:“韩箴哥,你怎么也在?”
“嗯,值周呢。”那人冲她笑,随即又看向宋思远,“你们俩这又是怎么了?一见面就吵起来,剑拔弩张的。”
“惹到祖宗了呗。”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