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的食物只有那份意面。
她揣着疑惑的心情在qq上问了学姐,这才知道,今晚的意面有一部分是海鲜风味的,里面还放了蟹黄酱,也许是被番茄汁的颜色盖住,才让人难以区分。
而这几天恰逢她重感冒,鼻子堵住闻不见气味,嘴巴也没了味觉,所以才没吃出什么不妥。
除了当晚在后台忙碌的老师和志愿者,舒苡言晕倒的事便再无其他人知晓。
元旦假期,舒苡言在家里躺了一整天,身上的过敏几乎褪去,只是整个人恹恹的没有精神。
新年伊始,2014悄然来临。
舒苡言睡得早,直接错过了万众期待的跨年夜。她被窗外的焰火声吵醒时,才惊觉已经过了零点。
抱着被子坐起身,窗外万家灯火依旧通明闪烁,远处的路灯和络绎不断的车灯连成一线,火红,炙热,瞬间抵消了大雪倾落的冷。
这一瞬间,她忽然很想父亲。
如果舒云辙还在,这一刻,他们父女俩应该坐在家里其乐融融又略显俗气地看着跨年演唱会;又或许,舒云辙会带着她去偏远的郊区燃放烟花,陪她看焰火升空,灿若星河。
可惜曾经唾手可得的一切,如今于她而言只是妄念。
更像是一场梦,桩桩件件,梦醒皆落空。
这是没有父亲陪伴的第一年。
她转了学,交到了新朋友,课业获得些许进步,却也浅尝到了流言蜚语的困扰与校园冷暴力的可怖。
可这才只是第一年。
想到接下来接踵而至的高二下学期,以及未知的高三生活,她忽然觉得惶惑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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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醒来,舒苡言洗漱好,换了套衣裳下楼,一抬眼,看见客厅里那道熟悉身影。
韩箴和宋思远一齐坐在地毯上,手里拿着游戏机,正在联机打游戏,眼睛紧盯着电视机不敢有一丝懈怠。
看样子,两人之间战况如火如荼,相当激烈。
许久,电视机里传出一声“gaover”的提示音,屏幕上显示“red”字样,红方获胜。
舒苡言偷瞄了眼,看见韩箴手里握着的红色游戏手柄时,在心里暗暗为他鼓掌。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