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从未想过,她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有一天竟要给疗养院的病人浣洗衣物,还是臭掉的衣服。
她捂着鼻子,瞥了眼脚边堆满脏衣服的盆子,语气已经透着不快:“姐姐,我们是来疗养院公益演出的,不是来帮你们干活的。”
年轻的护士瞥了她一眼,嗤笑道:“我看你们这群学生,个个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没吃过什么苦。不想干就走人啊,现在走人,你的创新学分怕是也加不上了!”
舒苡言看出来了,这人就是看她样貌老实,存心为难她:“你这个人怎么……”
话说一半,一阵急促脚步声入耳,有人拉住她的臂弯将她扯到身后,高大身躯将她整个人遮挡了大半。
韩箴看着对面的护士,神色严正:“给老人浣洗衣物是你的私人工作吧?自己想偷懒,就拿我们这些学生当软柿子捏?当傻子使唤?”
“你谁啊你?这儿有你什么事?”偷懒被人发现,还被毫不留情地揭穿,小护士明显心虚了。
她端着盆子往洗衣房走,中间还回过头抱怨几句:“你们这些人不是来当志愿者的吗?以为过来搭个台子开个演奏会就是积德行善了?到头来还不是一个个公子哥千金大小姐来体验生活的?装什么清高啊?笑死了!”
闻着屋内刺鼻的气味,舒苡言捂住嘴,险些干呕出声。
韩箴拉她去走廊,推开窗户,掌心在她后背轻盈地拍了拍,帮她顺气,“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好多了。”舒苡言揉了揉心口,呼吸着窗外的新鲜空气,堵在心头的不适感瞬间消退大半。
室内暖气开得很足,她被热出了汗,与韩箴独处一个空间更是浑身不自在。
“韩箴哥,刚才谢谢你,那我就……先走了。我去找一找舞台设计图,再去看看毕老师那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舒苡言讪讪笑了笑,转身欲走,却被身后的人抓住手腕。
他明明轻盈地握着,没有使力,她却觉得手腕处的皮肤如同火烧一般,灼热难耐。
韩箴轻扼着她的手腕,凑近她一步,似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开口:“你能不能别躲着我?别总是对我这么冷淡?”
舒苡言惊诧地抬起头,望着对方低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