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晗自茶盏上方斜眼瞥了瞥他的那两只手,左边眉梢动了一下。
凌王见状连忙开口打岔:“仲卿,原来你与维扬早就认识了?”
“多年前曾有过一面之缘。”
沈棠连忙补充:“当时我不慎溺水,多蒙苏大哥仗义相救。”又冲着苏晗诚恳解释:“苏大哥,当时年少,纯粹是因为不小心才扒了胡姑娘的裤子……我那会儿其实以为她是……那个……阉人……”
白朔一口茶喷了出来。
凌王一口茶呛了进去。
苏晗拿着茶盏的手抖了一抖。
沈棠不为所动继续说道:“至于她扒了我的裤子,你是知道的也看到了……”想起当时的窘状,面上忍不住一红,干咳了两下:“至于今天,也是一个意外。我在河里游泳,她忽然从树上掉下来,我以为是不轨之徒便出手擒拿,然后在打斗过程中,她……应该也是不小心扒了我的裤子,因为那会儿她是男子装扮,所以我也就没有……那个避嫌……事情就是这样,我发誓,绝对从来都没有想要冒犯胡姑娘的意思!”
白朔拍桌爆笑:“所以说,你与小悠儿早就已经坦呈相对喽?苏老弟啊苏老弟,枉你跟小悠儿朝夕相对那么多年,还抵不上维扬仅仅两面来得……哎呦!”
却是凌王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只见苏晗正似笑非笑打量着沈棠,右边的眉梢动了三下。
白朔的眼珠子转了几转,起身:“我跟维扬去外面赏雨,你们慢聊,慢聊哈!”边说边拉着犹自茫然的沈棠落荒而逃。
眨眼,便仅剩两人,茶雾氤氲,茶香缭绕,一室清幽。
凌王笑着拍了拍苏晗的肩:“仲卿,白朔这小子向来口无遮拦也放荡不羁惯了,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维扬自小便在军中长大,这辈子称得上是有过接触的女子怕是除了母亲和乳娘之外,再无旁人。所以……”
苏晗摇头失笑:“莫非王爷当真以为我会跟他们计较不成?况且此事说来,也都怨我太过大意糊涂。”
凌王不禁莞尔:“我还真是想不到,心细如发若仲卿你,居然会摆下这么个乌龙阵。”
“初见时看她一副男孩子打扮,就先入为主将其认成了男儿身,而且她也从来没有反驳澄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