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下去铁定没有什么好事,但沈棠还是忍不住辩驳:“你明明就比我小……”
“乱讲!我问你,当年咱俩在那水潭边初次见面的时候,你几岁?”
“八岁。”
“那不就完了?我那会儿都十一岁半了!”
“不可能……”
“你不记得我小舅舅当时还说,我比你大,所以应该让着你?”
沈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找不出缘由,便只能皱着眉头拼命回忆。
胡悠却嘴一撇,转瞬沉下了脸:“好端端的我骗你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女人是巴不得自己比别人小的吗?我吃了那么大的亏,还要被你怀疑,真是狗咬吕洞宾!”
她变脸真是比翻书还快,前一瞬还笑意盈盈,后一瞬就怒气阵阵,委实让人防不胜防,沈棠自觉是没这个本事能纠缠得过她,只好秉着息事宁人好男不跟女斗的心思勉为其难点点头:“好吧,你比我大。”
胡悠立马眉开眼笑,看得他是心惊肉跳:“乖啦乖啦,来,叫一声姐姐听听。”
费了好大的力气方能启齿:“……姐……”
笑得越发欢快:“真好听,在前面加上我的名字试试看。”
“……悠……悠姐……”
“嗯,好好好!”
见胡悠终于松了手状似极其舒坦高兴,沈棠以为这场折磨总算是到了头,心中惟愿这辈子再也不要与她碰面。
正暗自松了口气,却不料她竟转而拉起自己的手:“看在你这么听话这么讨人喜欢的份儿上,走,悠姐带你买糖吃去。”
沈棠只觉脑袋里面轰的一声,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被她握住的左手上,又烫又胀,瞬间僵若顽石。
长这么大,除了幼时母亲和乳娘牵过他的手之外,便只与军中的兄弟击掌为誓携手杀敌,从未同任何女子有过肌肤之亲……肌肤之亲……轰隆隆!
脑中乱成了一锅粥,仿佛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这般浑浑噩噩了不知多久,才被一个脆脆的声音唤回了心神:“喂!你听到没有?那辆马车停在哪里啊?”
下意识回答:“卸了货,应该正候在偏门外。”
“哦!”
于是又被拉着走了好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