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先是感叹了一下她那完全与性别不相符字迹,接着神色就变得越来越诡异乃至于有些扭曲。gng
胡悠洋洋洒洒写满了半幅纸后,将笔一撂,吹干墨迹,然后手一挥:“走,咱们去会会那帮吟诗作对的高人去!”
沈棠这才明白她要做什么,不禁呆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表达意见,便见那粉蓝色的身影已经当先窜了出去,只好连忙跟上。
隔壁的包间要大得多,可同时容纳二三十人,胡悠大咧咧推门进去的时候,正有约莫十二三个贵公子装扮的年轻人或坐或立围着放于当中桌上的一幅字画观摩品评,褒扬之词不绝于耳。
正吹得满嘴跑火车,却见忽然有两个陌生人连门都没敲便硬闯了进来,猝不及防之下竟面面相觑而忘了询问斥责。
胡悠则浑不觉自己的行为有多失礼一般,笑嘻嘻地向着众人团团一抱拳:“不请自来冒昧打扰,抱歉抱歉。实因在隔壁听闻诸位的大作无一不精妙至极件件皆是传世佳作,忍不住拍案叫绝又有些心痒难耐,故而迫不及待想来拜会诸位文人雅士只盼能讨教一二受益终生。顺便还带来在下这位朋友临时草就的上不了台面的拙作一篇,若能得到一言半句的指点,则荣幸之至余愿足矣!”
她明明一身女装打扮,言行举止却十足十的男儿态,且透着一股子迂书生所特有的酸腐之气,早已将一干人等看得傻了眼。而沈棠的两只眼则傻得更加彻底些,因为那样让人五雷轰顶的‘拙作’他实在是不敢贪为己有啊……
满屋子的傻眼里,只有胡悠神色如常,笑容满面地清了清嗓子,自顾自将手中的字幅展开,情绪饱满字正腔圆抑扬顿挫:“打架用砖乎,照脸乎,不易乱乎。既然乎,岂可一人独乎,有朋一起乎,使劲乎,不亦乐乎。乎不着再乎,乎着往死里乎,乎死拉倒。你明乎,不明乎?明乎则已,不明乎拿砖照己脸乎,一乎则明!”
傻眼的继续傻眼,徒留一室寂静,针落可闻。
胡悠念罢,眼珠子骨碌碌四下转了几转,长叹一口气,对抿着嘴自始至终面容扭曲的沈棠无限怅然地说了一句:“曲高和寡,这就是阳春白雪的寂寞啊!”言罢,遂拉着他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乎板砖的段子,乃是妖怪我剽窃某有才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