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嗷嗷沸腾之际,林中默然而立的两人终于结束了眉目传情,转而动手了。
真的是,动手……
只见两个身影从地上到空中又到地上如此反复,劈啪作响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树叶乱飘,打得是风云为之变色草木为之含悲,看得胡悠是两眼发直头皮发麻连连惊叹。
原来他们之间有的不是爱情,而是仇恨,还是杀了老妈圈叉了老爸不共戴天的那种大仇。
并且,按照拼命程度来看,沈棠显然是报仇的一方。
那招招只求伤敌不求自保的架势,让胡悠的一颗心堵在嗓子眼里连叫都叫不出来。
转眼,百招已过。
萧烈在沈棠狂风暴雨般的连番猛攻下,一直处于劣势,但应对沉稳章法未乱,虽步步后退倒也没吃什么亏。
眼见要陷入胶着之态,沈棠突然纵身直取萧烈面门,全然不顾自己门户大开。萧烈只要侧身稍避并趁机攻取便可反败为胜,然而同时,也要付出重伤一条手臂的代价,这是两败俱伤之局。
萧烈眼神一凝,有了瞬间的犹豫,便是这稍纵即逝的停顿,沈棠的掌风已堪堪触及前额要害。无奈苦笑,双手快速转攻为守,提气尽力上跃,勉强架住那凌厉的一招。
两个身影略一粘合,旋即分开。
落地时,沈棠气息急促却立足极稳,萧烈则后退半步身子一晃嘴角沁出一丝殷红。
风止,叶落,残阳如血。
胡悠倚在树后长吁一口气,只觉浑身无力,内里衣衫早已尽被冷汗所湿。
沈棠很快调匀了呼吸,拱了拱手:“抱歉,一时手重。”的语气里完全没有歉意。
萧烈轻咳了两声,摇头叹气:“切磋武技总是难免会有些小伤小痛,只是,没想到小侯爷的功夫刚勇若此,竟都是同归于尽的杀招,着实让萧某开了眼界。”
“沙场上,只有生死,没有自保。这一点,萧兄想必也清楚得很。”
“敢问小侯爷是何时知道萧某身份的?”
“初见时便已怀疑。”
萧烈恍然:“怪不得……枉我还自以为是抢了先机,原来从一开始,就落了后着。”又抚额苦笑:“说来说去,我竟输在了一副字上。”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