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挑起争端借以分散我放在朝堂上的精力。只不过,这名单上的全部都是江湖人士,表面看来与皇兄全无关联。想以此为证据让贺相与其决裂,还远远不够。他甚至可以倒打一耙,说我这是成心栽赃嫁祸。”
“既然如此,那就不妨真的栽赃嫁祸一次。”苏晗将手笼在袖中,起身走到挂于墙壁的水墨画前,仰头端详:“据我所知,他手里有一股势力,做些暗中的勾当。想办法弄几个与他最撇不清关系的人过来,让他们死在大梁不就行了。另外,贵中死忠于他的将领里面,四殿下大可施计以其主子的名义调些个到边境来,就说是为了防止刺杀不成,令其假扮山贼土匪进行拦截绞杀。而我大梁的军士在巡边时会因为某些缘由与其发生冲突,将其擒获。接下来,随便拷问一下,做份口供上报,然后不小心落入你派来救人的部将手里。两方面结合,由不得他不认,也由不得贺相不信,二人必然就此决裂。如此,至少表面看来,你与贺相的联手,便同悠儿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了。四殿下你还可以顺便废了他的暗中力量,哦对了,那些个被擒的将领包括所有兵士,当然会在一片混乱中,无一生还,也算是趁机拔除了几颗顽固的钉子。”
萧烈瞳孔不由得一缩。背对着自己的这个人,清瘦得像是一压就折,然而所散发出的凛冽寒气,却又仿佛强大到无坚不摧。温润轻柔的嗓音带着中气不足的微喘,但字字句句,无不是机关算计和杀伐血腥。
“原来苏兄早就已经谋划好了,只是你这轻巧巧的几句话,不知要掀起多大的风浪来。单说皇兄的那股子势力,经营多年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弄死几个人在梁国,就不知要死多少人在我澧国了。”
“便是滔天巨浪,又如何?凭四殿下的本事,一定可以很快恢复风平浪静。况且……”苏晗回转身,淡淡言道:“为了悠儿的安全,就算倾覆一国,也算不得什么。”
室内无声,两个男人四道目光,相触相碰。
片刻,萧烈嗤然一笑:“你既如此看重她,又为何舍得让她跟我走?”
“不舍。”苏晗的语气平静,然而气息略有不稳,掩口轻咳几下才又接着道:“但她知我懂我,我又怎会不知她懂她?事到如今,已再无退路,也再不容任何犹豫矫情。选定了路,便要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