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莲征询着。
“不用,你熬到天明,你父母都来啦。”
“那好吧,你也早点儿回去睡吧。”
睡莲目的达到了,她不能让二嫂如此作贱自己,自己还逆来顺受,还无人知晓。白天做的事都看得到,晚上做的事,也不能不让乡亲们都心知肚明。
睡莲回到家里,院子失去了白日的欢笑,空旷的院子里,灯光也显得特别清冷。摊上这样的事,也毫无睡意。
刚才对王婶说回县城,那只是气话,但传递二嫂新婚夜,拆散他们夫妻才是目的。因为没有相机,没有手机,要想留下证据,只有靠口口相传。睡莲是个思想高尚的女人,但她绝对不允许,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实施伤害的狠人,再去实施高尚。
睡莲知道现在是骑虎难下。家里空无一人,自己如果走了,孩子醒了以后,从床上跌下来,一旦有个闪失,缺胳膊少腿儿。谁都担不了责任,睡莲后半生都会在自责中度过。
二嫂已经把他的大儿子芽飞送到了西天,但睡莲绝不会步二嫂的后尘,让小侄女儿再遭遇不测。小侄女再有个闪失,老公爹回来也会心痛万分。
不说其他,如果睡莲走后,小侄女儿半夜蹬开被子,冻一晚上,第二天发烧不退,二嫂都吃不了兜着去看病。
睡莲闲着无聊,在院子里边儿转悠。前院就一间婆婆的旧房空着,离婚不离门,但婆婆也没在里边住,已经搬到隔壁大嫂的院子里面住了。
中间上房屋老公公住,右边两个屋子,二哥与寒冰一人一间,左边二哥一间厨房。
顺便走到楼梯旁边,拾级而上,台阶上散落着红色的炮花儿。清早起来,自己再打扫吧。登上二楼,二层的大屋放些杂物,另一间没有玻璃,花开也没有住,她已经怀孕了,住在婆家,20天后的婚礼。
经过二嫂的房顶,将要到自己的婚房房顶时,借着院子灯光的余晖,房顶上似乎放着一个长方体粮仓似的东西。
睡莲正要走近,只听“呱呱”两声,一只黑乌鸦,扑扑楞楞从树上飞远了。
夜半时分,声音传的老远,不免瘆得慌。冬天的夜空深邃幽静,更让人感到新婚夜的孤独与凄凉。隔壁树木光秃秃的枯枝,在星光下摇曳,失去了夏日的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