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睡莲不由地为小侄女儿摊上这样的妈,感到惋惜。于是揽着侄女儿,靠在床边,不一会,侄女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莲起身把熟睡的侄女放进被窝,转身来到隔壁自己的婚房,重新拉亮电灯。看着满屋里崭新的家具,醉人的摆设,散发着漆的清香。
被褥是那样的蓬松柔软舒适。粉色鸳鸯戏水的绣花枕头旁边,还没有来得及盖上去的百年好合枕巾,懒洋洋地被冷落放在一边,似乎也在抗议着它们的下岗。
二嫂准备的黑蓝花的褥子上,堆了一条银白色的缎面被子。白天陪送的棉被在上面压着没注意,此时挪过去陪送的,才发现被褥都没有一点喜庆的红色调。
连个床单也没有准备。客人送的床单、被罩、毯子一摞摞都放进了二嫂屋,那么多塑料盆,她还舍不得送个尿盆,更何况是床单呢?
与睡莲陪送的十条鲜艳亮丽的被子,恰好成了鲜明的对比。睡莲也不跟她计较,打开箱子,取出一条自备的床单和双面大红印花绒毯,铺上去,顿觉暖意融融。
自己为了拥有天长地久、地老天荒这一天,足足等待了35年。多少次,想象中期待着新婚夜的景象,柔情蜜意,你侬我侬。那个由少女变成女人的过程,但上万次想象,没有一次和现实中此时的状况重样。
别说她做梦也想不到这样的结局,说出去恐怕又是全县城也难找出第二家。想想自己跟二嫂,并无仇怨,她怎能费尽心机不想让自己两口好过?难道仅仅因为寒冰老实、懦弱、好欺负吗?
但大哥是公职人员,大嫂听说也是个能干的主,怎么也就闹到大动干戈,动刀溅血,腿断胳膊折的地步呢?
睡莲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他的复杂性,不然怎会十多年家中不太平,凶事一宗连一宗。
如果从昨天到今晚的事,自己如果也不依不饶,闹起来,到了天明,肯定又是拜家岭镇的头条新闻。
就是没有人添油加醋,再跟前两个月的孩子悬崖摔死,联系起来,然后再往前推,跟大嫂干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摔断胳膊打断腿,都串起来是一家的话。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无需吃瓜群众以讹传讹,她自己就会把自己顶上头条热搜。
无需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