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呸了他一声。
谢辞渊泡了一壶茶,给他们两个都倒了一杯,谢当苟说道:“你啊,文采谋略,心性品质都跟你爷爷还有你大伯相似,只是这文雅的功夫,半分没有学到,看看这茶泡的,也太简略了一些。”
王氏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你不喝拉倒,我喝。”
“我也没说不喝啊。”
谢辞渊留在这边,陪着他们二人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离开。
望着谢辞渊离开的背影,王氏的眉头轻轻的蹙起,语气含着十分的担忧,说道:“渊儿这孩子今年都快三十了吧?这放在别人家,孩子都该议亲了。你说这孩子,怎么如今竟是一点儿这方面的想法都没有了?”
该不会当真是被黄家那丫头伤到了,所以再也不想那事儿了吧?
以前王氏倒是不信还有这中人的,可她确实听说过不少例子,都是些被心上人伤到之后,心灰意冷,无心情爱,甚至要皈依佛门的。
谢辞渊身边有和尚还有道士,瞧着就觉得挺不对劲儿的。
谢当苟摇摇头,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每个人都有他想要选择的路。要不是遇见你,我当初也不想成亲呢。自己一个人,想喝酒就喝酒,想听曲儿就听曲儿,想不洗脚上床就不洗脚。何必非得成亲,找个人管着自己呢?渊儿如果没有遇到那个让他心甘情愿成
亲的人,那就不成亲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在这样一个讲究多子多福的年代,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这心性实在是有些与众不同的。
若是谢辞渊听见了,说不定也是要惊讶的。
王氏听了谢当苟的话,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倒是将自己对谢辞渊的担忧给忘了。
谢当苟搂着她,说道:“反正咱们也没有什么爵位留给渊儿继承的,他不成亲就不成亲呗。将来若是怕没人送终,就从他堂兄弟那边过继一个也挺好的。你看他现在跟谢楠关系不挺好的吗?往后谢楠肯定会给他送终的。”
王氏:……
有这么说话的吗?
他们俩都还没想着百年之后的事儿呢,他就先安排上儿子百年之后了?说这些话,也不怕不吉利。
她伸出手,狠狠的拧了谢当苟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