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
周铭闭上眼睛,声线沙哑疲倦,“辛苦了。”
这三个字仿佛一记轻锤锤在了薄薄的冰面上,整个房间的气氛霎时间松快起来,陈沨长舒一口气,拿起冷水猛灌一口,好半晌才揉着脸笑。
“当初收到您在战时发的简讯,说要假死离开军队,我还以为是哪个星际黑客知道了我的身份来试探的。没想到真是您。”
才从逃生舱出来的人必须先保持清醒持续观察身体的各项数据,周铭靠坐在床头,脸色白得冰雪一样,偏头静静观察陈沨片刻,才低声开口,“多谢。”
“别,我的命都是您救的,哪里担得起这一声谢。”
陈沨快步倒了杯热水回来,扶住周铭就要喂他,被周铭一手按住。
“我自己来。”
陈沨目露担忧,站旁边搓手,片刻后又拉过凳子坐下来,怔怔地看周铭微微扬起的下颔和颈侧线条。
如果此时有首都星上,能长期和军部高级军官打交道的人在,就会认出这个坐在周铭身边脸上有着两道刀疤的短发女a,和曾经第一军团的驻首都星上校陈沨有三分相似。
但是在官方文件中,陈沨上校早在五年前就因为一起意外事故确认死亡,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更遑论还成为了缓冲带几个大型星盗团的团长之一。
陈沨摸了下鼻尖,清了清嗓子,借此给自己聚集了一点勇气。
“那个上将。”
“直接叫名字吧,”周铭垂眼,将水杯放回床头,“军部那里我的档案上应该已经标注死亡了。”
“行,周铭。”陈沨舔了下嘴唇,不自觉抖了抖腿。
她所习惯的周铭是当初那个不容置喙令行禁止的帝国上将,当曾经光是用目光就让她不自觉紧张的人像是如今这样,以一种苍白虚弱的弱势姿态靠坐在她触手可及的位置时,陈沨只觉得心脏毛毛地发紧。
“我是想问,您的oga腺体是怎么回事,还能恢复吗?”陈沨小心翼翼,只觉自己说出口的话全是冒犯,越说声音越小,“您的腺体还在生长,各项指标都不对,要是不能恢复的话,后面发情期……可能没办法用抑制剂。”
得找个alpha标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