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到字号笔墨,一点错漏没有。
就连价格也是她最开始的报价,足足比去年低了三成。
她今日的买卖谈的极顺利,但顺利之余又让她警觉,因为真的太过容易了,比起上次被人拒之门外,这次的待遇称之为天差地别都不过分。
姜绾打量周身布置,泰安楼她不常来,但对于酒楼而言,一楼的雕梁画栋已是少见,可此处的摆件更是难得,珍贵之余又添了几分尊贵清雅,以她的眼界来看,竟比她父亲房中的用具也差不到哪里去。
早就听闻泰安楼背后有位神秘的东家,因而,她实在是好奇屏风后的人是何身份,不过随口谈了几句,便平白让了她几成收益。
青天白日献殷勤,非奸即盗。
所以说,姜绾觉得这笔买卖还有的谈,再聊聊,说不定能再让她几成呢。
管家见姜绾不动,下意识看了眼屏风。
屏风后的人不言不语,管家只好催促一句“若是无错,公子便可签字画押,小人也好拿去官府过了明路,这买卖也就成了。”
姜绾将契书交给秋禾,看向屏风。
“不急,我有些事想和东家谈谈。”说话的少女眉眼弯弯,秀美清丽,任谁都能看出是位小姐。
“契书皆是按你所言,可有何处不妥”屏风后传出一道温和嗓音。
姜绾目光闪了闪,直言问道“与东家商谈许久,尚不知东家名讳,未免日后失礼,还望东家告知”
“另外”她从圈椅上起身,走到屏风前,“虽未见面,只闻其声,我却与东家有一见如故之感,不知昔日可否见过东家”
“一见如故”
屏风后,陆执徐盘膝而坐,他放下手中经卷,看着屏风上朦胧的身影,嘴角微弯,彰显着主人不错的心情。
他不禁想到第一次和人见面,就被人骂作狐狸精的事。头一次的遭遇,总是让人难忘,若是这种如故倒也不必。
虽说以他们如今的身份,也许这句狐狸精算是一语成谶
陆执徐是个冷情冷性的人无疑,若是换了旁人,别说上三楼,和他见面都不可能。不过一想到少女是姜静行的独女,自己如今也算是她的长辈,他便生出无限的耐心。
所以此时陆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