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葛朗台叹了一口气,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虚弱:“谁知道对他来说,你什么时候没有用处了呢。”
同样的黑暗里,欧也妮注视着看不到的远方,希望能从那里看到些光亮,语气十分坚定:“请您放心,爸爸。我会让自己一直有用下去,比他想象的还有用。”直到把他推下王座。
这样的决心,欧也妮面对泰伊古太太的时候,一点儿也没有透露,只是向她说了王后的首席女官,将在明天下午三点来拜访的事。
在葛朗台父女受到王上召见时,已经先行回来的泰伊古太太有些担心:“小姐,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先生的精神也不好,是王上让您和先生为难了吗?”
欧也妮即不承认也不否认:“王上行事,有他自己的考虑。”
泰伊古太太的担心更加明显了:“可是有些时候,王上的想法并不考虑当事人的感受。”
可不就是这样,想要什么也不明说,得别人主动进献。当事人进献了还要拿乔,太恶心人了。欧也妮让艾莉米退下,拉着泰伊古太太坐了下来:“泰伊古太太,我觉得自己遇到了难题,到现在也没有理解王上与涅日朗伯爵的意思。”
听到里面还有涅日朗伯爵的事儿,泰伊古太太的脸上有一丝不自在,欧也妮也不深究——来到巴黎之后才发现,没有了解内情的人提点,你永远不知道谁与谁曾有过曾经。
她简要的把法王与涅日朗伯爵对自己与葛朗台的逼迫复述了一遍,没有忘记侧重点放到法王的身上,以免泰伊古太太为了以前的□□,失去判断能力。
听完后,泰伊古太太陷入了沉思,欧也妮喝着艾莉米送来的牛奶,也不催她——跟泰伊古说这些,更大的作用是缓解一下自己情绪,能不能替自己出主意都是次要的。
“小姐,”直到欧也妮把一杯牛奶都喝完了,泰伊古太太才开口:“我觉得王上最初是想吓一吓您和先生,好让你们能顺利答应他的要求。”
这一点正是欧也妮反感的地方:“您知道的泰伊古太太,做为法兰西的公民,不管王上提出任何要求,爸爸和我都有答应下来的义务。”
“可是王上
希望民众看到的,是臣民自愿的行动。”泰伊古太太古怪的微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