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只要耐心,只要花费足够长的时间,定然能焐热辜景安这块冰石头。
可当她发现辜景安不是一直都是一块冰石头,曾经他也为别的女子陷入疯狂痴迷后。
定国公夫人身形微晃,眼微阖,不想去想这些年明知辜景安心中有人,却一直掩耳逃避的自己。
她自欺欺人了多年,直至亲眼看见辜景安看那个女子的画像。
他端详了那么久。
在那瞬间,定国公夫人忽然想到,辜景安从未看过自己如此之久。
便是在新婚之夜也是。
定国公夫人白皙好看的手缓缓攒紧,紧到指甲钻肉,而她仿佛不知疼痛般。
她眼眶微微垂下,一片灰寂。
同对面还在处理公务的定国公道。
“辜景安。”
“我要走了。”
定国公继续埋头公务,淡淡嘱咐。
“早些休息。”
定国公夫人没回答,转身离开,这一次,最为规矩守礼的定国公夫人在离开之时,并没有体贴地为定国公带上门。
一些寒风钻入,定国公微有抬头,眉心轻轻皱了皱。
没过多时。
外间的张管家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
“国公爷国公爷不好了”
定国公没抬头,眉心更是皱紧了些。
“本侯在处理公务,如无重要之事,容后再说。”
“这国公爷,这事跟夫人有关。”
定国公执笔的手微停,想起方才陆瑶的话,他薄唇微抿,道。
“夫人怎么了”
张管家着急道。
“夫人方才带着她的亲近嬷嬷回陆府了”
定国公抬眸,漠然的眼神难得闪过一丝错愕。
定国公夫人回陆府的事,虽然是夜晚,但她根本没有避讳,大张旗鼓地带着好几个马车行李。
任谁都看得出来,定国公夫人同定国公之间似乎出现了什么问题。
有那好奇的人去打听。
定国公那边,没什么人敢问,便是有那胆子大,也只会得到定国公冷漠的一眼,道。
“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