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两个他不认得的少女,一律穿着鹅黄薄纱春衫,下着水绿色长裙。各自垂着头端着一只描金彩绘托盘,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套桃花粉缂丝罗裙,新绣鞋,新罗袜,金钗步摇,碧玉手镯,绯红绢花,珠光宝气,贵气逼人。
少主。
那黑衣侍卫抱拳道。
家主……家主有请阿七姑娘前往朗月楼为客人奉酒。
请阿七姑娘沐浴更衣。
两位少女齐声道。
阿七一听到朗月楼,便浑身颤栗筛糠一般,更如树上一经宿雨的花,原本苍白的脸色更是血色全无,她不由自主地往他身边慢慢靠去!
我……我身有不适,怕唐突了贵客,不宜待客……
是那张大人指名要阿七去的?
傅流云满脸不悦,他站起身来,走向那端着托盘的女孩儿,修长洁白的手指抚过那柔软丝滑的罗裙。
是……是家主的意思。
很好。
他嘴角微微上扬,抿出一个比水还清澈明丽的笑,一把抱起那一团轻曼的粉色罗裙,抓过那些精致华贵的首饰,拉过阿七的手,往屋里走去!
少主!
他们齐齐叫道。
我来为她梳洗打扮,退下!
他把她拉进屋,哐当一声将门关上。
我……我不要去……
她怕极了,满脸惶恐不安。
你当然不去!那老色胚,看我怎么治治那头大肥猪!
他站在穿衣菱花镜前,将身上的外衣脱下!
你……你要做什么?
阿七见他当她的面脱衣服,羞得直扭过头去,捂住脸,不敢看,不敢听!
他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笑出声来。伸手拈起那件轻如花瓣的粉色罗裙,左看右看不知如何是好。
这东西怎么穿?
阿七睁开眼看着他把那件华美的衣裙贴在身上手足无措地比划着。
你……你要替我去……
她愕然了。
对啊!我亲自去会会那大肥猪!
他散漫地笑着,全不把那身居高位连家主都要敬让三分的张大人放在眼里!
这个人一脑子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