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烟雾之间的那张脸,玉质莲花折射出来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
怎么啦?
没什么。
阿七浅笑着,将那盆鱼端出厨房。
沈青月带着一身阳光,愁容满面地走了进来。
那位凤小姐,可真是比鬼还难缠啊!
阿七招呼他坐下,转身离开。
你去哪?
叶寒凉跟了出来,只见阿七走到西院墙下的一棵树下,拿起挨放在墙边的一只铁锹,便开始挖土。叶寒凉看着她吭哧吭哧地握着铁锹,额头滴落下晶亮的汗珠。
挖什么?
那少年眼睛晶晶亮亮地望着她从一个不大不小的土坑里刨出一只酒坛子,坛身上贴着张红纸,写着隽秀的两个柳体的大字:般若。
般若?
叶寒凉看着酒坛上挺拔且不失娟秀的字,神情恍惚。
她何时埋下的?
阿七抱着酒坛,嫣然一笑。
本来打算待你生辰时,送你两坛好酒当生辰礼物。今日难得沈公子也在,我呢,也算大难不死,今儿必须喝一点儿。另一坛回头你生辰那日再取出来宴客可好?
好。
叶寒凉伸手抱过那酒坛,还真是沉啊!抱着酒坛跟在她后身,满院青菜翠绿盎然,阳光洒落,清风徐来,院墙上摇曳着的小草开着明黄色的小花。
沈青月横胸抱臂,看着他们遥遥走来。唇畔含笑,眼角带俏,大老远地便朗声道:
这是谁的私藏?被你们两谗酒的家伙找到了。
抱着。
叶寒凉将酒坛塞进沈青月怀中。
般若酒?哪来的?
沈青月望着酒坛上的字,眉飞色舞,欢喜极了。
阿七笑而不答。
三人转进小院,端坐在案前。沈青月打开泥封,一股清冽的酒香扑鼻而来。
好酒!
沈青月叹道。
好酒好菜,得走两杯。
沈青月抬起酒坛,倒酒。
叶寒凉将面前的杯子递过去,沈青月白了他一眼。
小孩子不能饮酒。
叶寒凉不悦至极,扁着嘴,怏怏地将酒杯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