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手上都沾满了敌人的鲜血,
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杀过近两位数乃至更多的敌人。
而这样的玄甲军,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战争而生,
哪怕垂垂老矣,无数个日日夜夜,坐在火堆边,躺在军营的帐篷之中,
他们的脑中依旧会闪过曾经在战场上的一幕幕画面,仍会幻想着自己再次走上战场,再次在生死之间拼杀。
甚至于说,在他们眼中,这深山老林之中的平静生活让他们感到了无比的疯狂与绝望。
将他们内心那热切的渴望压制到了极点,极近崩溃的边缘,
而眼下这场战争,无疑再次唤醒了他们沉睡的记忆,唤醒了他们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
很难说该如何界定这些,但对这些终年游离于生死边缘的人而言,
相较于平静的生活,他们在内心深处渴望着曾经的刺激,渴望着曾经的那个自己。
……
一处串联栈道的山洞前,孔文生眯着眼睛看着前方浩浩荡荡,中间以铁链串联,呈一字排开的漠北战船,一直紧皱着的眉头总算舒缓了下来。
视线之内,一艘艘战船整齐的排列,排成了方正的军阵朝着碧螺山的方向开来,
以锁链将战船串联在一起,看似整齐方正,气势恢宏,能够平稳的行驶在澜江之上,
实则失了灵活变化的可能,更是给依托碧螺山设置防线的玄甲军创造了绝佳的进攻机会,让火攻成为了可能。
如此排列,只需箭雨覆盖,便可一举击溃敌人。
早在战前,考虑到敌人收拢了一批降将的孔文生,
便提前做了数个苦战计划,设想了无数种可能的变故,做了数个应急方案。
力求以最小的代价打好这澜江之上的第一战,打出所有参战士兵的信心。
哪曾想,这漠北的先锋军竟如此之蠢,主动封死了自己的机动性,拱手将胜利送到了自己手中。
心情大好的孔文生笑着看向了一旁的原太平府守将明远。
“都说漠北不善水战,一直以来都没有得到明确的验证,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元帅所言甚是,如此排阵,此战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