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柳小陶说想继续在这里帮工,我想让他留下来。”
柳禾:“”
望着柳禾以肉眼萎靡下去的神色,奚苗苗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说什么不好,偏偏挑这句。
你问人家吃早饭没也好啊。
柳禾低下头,把床头的书拿过来打开,不咸不淡道:“我知道了,你既已决定,不用再特意来告知我。”
奚苗苗有些奥恼,“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跟你商量来着。”
这是商量的语气?
柳禾抬头道:“既然你说商量,那我要是不依呢,你会听我的吗?”
不会。
奚苗苗下意识闪过这人念头。
等秧苗好了,还要锄地插秧,菜地里的活本来也不少,他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到时候还要送菜,隔两三天就得跑一趟,哪有这么多时间,他又不是三头六臂。
“你一个人忙不过来,你也看到了,那水稻种子刚下,已经冒头,再过月余,就该种了。”
“嗯。”
奚苗苗有些无力,索性直接把话挑明,“你最近在闹别扭吗?还是在生我的气?”
柳禾拿书的手一顿,没抬头,“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没有。
那就是有。
“你在气什么。”奚苗苗道:“你说出来,我们把问题解决了。”
柳禾半响没出声,奚苗苗接着道:“是那天我说的话吗?我不是针对你,我在说我自己。”
“你很好,是我不够好,配不上你。”
“”
一种无力感涌上她的心头,话都推到面前了,就不能顺着台阶下了就得了。
这别扭性格真是让人抓狂。
奚苗苗只能顺着他的话,一句句抽丝剥茧,“你哪里不好?”
“我手不够巧,只有蛮力。”
“”
“我身上没有书卷气,只有一身糙汉粗鄙之气。”
“”
“削个竹子,还割了手。”
“”
“补个油纸,还摔了腿。”
“”
“我只是我娘为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