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他?
“好小子藏得可真深呐,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张九呵道。
“不是啊大人,小的只是只是来倒灶房污物的您问吴可,他知晓我出来的”小邓满头大汗。
“鬼鬼祟祟,深夜倒什么污物!”
一侍从打开小邓刚刚推过的罐子,里面是白花花的矿盐。
“还敢狡辩,真是岂有此理!”
张九还待呵斥,只听贺庭萧缓缓道:“不是他。”
贺庭萧接过张九手里的烛灯,对着另一侧未被照明的黑暗廊道道:“是吧,赵船主。”
空气里一瞬凝重起来,张九有些吃惊地看向那处黑暗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有人大笑。
“哈哈哈哈,贺大人果然名不虚传啊。”
“居然早就知道是我了。”
一道阴冷带着狠厉的声音响起,黑暗的一侧也有烛光燃起,晦暗灯光照射在他的脸上,让人觉得有些可怖。
“贺大人啊,我一直不太明白,你一个高门子弟何苦天天到处奔波,揪着些又脏又臭的案子不放呢?”赵显并未靠近,他伫立原地,静静地看着贺庭萧等人。
见贺庭萧没有回话,他也不恼,态度颇为真诚地问道:“我很好奇,你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可以作案的人很多啊,船员、那些常旅的客商,为何是我呢?”
贺庭萧没有吝啬回答:“可还记得你带着侍从前往指认船厨的所在之屋么?”
“这与你发现是我有何干系?”
“你可知船厨张千前日才与其他人交换过房间?而你却带着侍从毫无迟疑地找到他的屋子和‘隐蔽’行李。”贺庭萧解答道。
原来如此,赵显和那钱雪用船厨的刀具作案,再将那些钱物放到船厨房中隐蔽之地,就是为了以防死者被人发现死亡或是失踪,他们好将祸水东引。
“竟是因为此事”赵显喃喃道。
张九准备上前捉拿他,只听后者高声道:“别过来,不想死,就站在原地别动。”
张九举着烛火向木板墙侧靠近,只见木板之上尽是黏腻的物事,他原本老实的长相此刻勾起丝诡异的笑意,他缓缓道:“这道木板之后是柴木,被我灌满了煤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