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从这府中之人的嘴里想要撬开这尸骨之事,怕是有一定难度”
还有便是这具白骨出现的时机,新婚之夜的白骨新娘,犯人是想要得到什么样的结果?若是有隐情为何不上报更上级的官府呢?为何选择这样的方法?若今日没有贺庭萧,严知府在当地只手遮天,这件案子根本翻不起浪潮
贺庭萧见她脸上泛着疲态却仍旧认真思索模样,心底不知为何升起丝柔软,他轻勾了勾唇角,道:“今夜太晚了,明日再继续罢。”
夜已深,宋然这才觉得疲乏的紧,今日救火跑前跑后,身体早就需要休息了。
宋然点了点头,脑子里收起了对案子的思考。她低垂下头,正好看到他左手握着的伤口布巾带着已经干涸的血渍。
“刚刚只是包扎止血,还是上点药罢,恐怕感染了。”那刀子那么尖锐锋利,深入掌心的伤痕,若不是她及时阻止,还有第二刀划上去,这么痛他竟然面不改色的受着,宋然心头不是很舒服,她一直让自己别再想这件事,可这事儿就像根刺一般插在她心口,让她难受的紧。
“无妨。”他声音冷淡道。
又来了又来了,宋然心口的火气又因他这般无所谓的语气而蓄势待发。
她也不再多说,有些生气地抓起他右手朝府内走去,后者就带着怔愣的神色被她牵着走进府门,穿过蜿蜒的廊道,朝他的房间走去。
茫茫夜色,只有庭院里零星灯笼洒出的亮光。
树影斑驳,恍然若梦,贺庭萧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这是他本能所做的接受。他放任自己的直觉,任由那种熟悉的迷幻侵蚀自己残缺的魂魄。
张九又一次见证了这样的场面,他带着巡逻的队伍,见自家大人被气势汹汹地宋然拖着往前走,他默默垂下了头,对宋然钦佩之意更甚,心道:宋姑娘乃神人也。
唐晓生去安排尸骨停放之地,张九在带人巡逻,贺庭萧身边也没其他侍从候着,只有府中仆从端着水盆守在门口。
两人进了房,宋然将水盆放在桌上,她问道:“金疮药呢?”
贺庭萧迟疑了片刻,道:“应是在柜子里吧。”
宋然摇了摇头,她就多嘴问这一句,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怎么会知道这些物事被归置在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