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平日里伺候严文韬的仆从从外面的一颗木杉树下挖出了一坛酒,手脚麻利的朝房内送去。
宋然拦住了那端着酒的仆从,确认那酒罐下也是刻有红印的,同火场里搜出来的一致,她拿出茶盏倒出一杯来,对着他说道:“浅尝即可,莫要让他多饮。”
仆从得令,对着宋然恭敬道:“是,小的知晓了。”
宋然轻嗅着被倒在茶盏中的酒水,酒味太浓根本无法分辨里面是否有其他东西。
宋然将茶盏放在屋中温水的火炭之上,认真观察其中反应,贺庭萧不知何时也来到她身边,她转头见他面色如常,轻呼出一口气。
“这酒水里也有曼陀罗?”贺庭萧见酒水逐渐沸腾冒泡,水分在快速流逝。
“大概率是这样,曼陀罗是一种带有毒素的植物,但这种植物并不会如剧毒般即刻要人性命,反而会在食用后给人精神感官造成巨大的愉悦感,产生幻觉以及让身体更为敏感,久用还可令人上瘾,性情变得愈发暴躁。”
“如今他这般严重的戒断反应,看来是长期且大量食用了这种物事。”宋然看着快要干涸的茶盏,准备将杯子拿出来。
“小心。”贺庭萧挡住她纤细的手,自己将那杯盏拿下放在了桌上。
宋然收回右手,似乎还能感受到他指尖的余温。
待杯盏冷却些许,宋然果然在里面看到析出的白色晶体,扇气入鼻,她浅嗅了一番,果然是曼陀罗独有的那股清香中带着苦意的味道。
床榻上的人恢复了些许意识,挥舞着手臂,声音带着绝望呢喃:“救我救救我娘她来了,来找我了”
宋然放下杯盏,走至床边,见严夫人还拉着严文韬的手,道:“别怕,娘在呢没事了,都没事了。”
宋然听着他的呢喃,考虑到药物致幻的情况,一时也不清楚他的话语有几分可信。
宋然对着严夫人问道:“夫人可知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流连沂楼的?”
严夫人声音带着喑哑,缓缓道:“文韬此前并非是像这样的,他就如他名字一般,文采滔滔可自那个姑娘死后,便像换了个人,终日流连烟花柳巷,怎么劝也劝不住”
“请夫人仔细讲讲当年之事,从心魔下手,或